沉魚無奈搖頭,衝著大理寺門口揮手,“紅玉,你蒙上麵巾出來吧。”
“咳……”
一個包著麵巾不停咳嗽的女子走出大理寺,她身形嬌小,步伐踉蹌,一咳嗽還捂著心口,渾身顫顫巍巍的,隻是,那手上已布滿膿瘡。
“啊!她得了惡疾。”
“真的傳染啊。”
“快跑啊……”
瞬間大理寺門口隻剩下紅玉和沉魚。
沉魚不由得後退,顫聲道,“紅玉,我先回慕家一趟同母親辭彆,你坐另一輛馬車去清河縣。”
沉魚說罷,匆匆離去。
沉魚賣掉了澄園,已無安身之處,隻能搬去之前為瘸子買的那處彆院。
她來到慕家大門口,還沒走上台階,便被護衛勸阻了,“大姑娘彆再往前走了,陽華郡主說了,讓您過些時日再來,怕您染上了惡疾。”
沉魚一想也是,她為了從張滿貫手裡救出紅玉,便謊稱瘸子的膿瘡傳染,既然事已至此,那也隻能繼續欺騙下去了。
她隻得後退,“好!你們記得轉告老夫人,就說我一切安好,過些時日再來看她。”
“是,小的定會轉告老夫人。”
“放肆!一個奴才竟敢隨意做主,拉下去杖責三十!”
這淩厲的聲音,沉魚不用看就知道是沉靜。
自從沉靜與景王定下親事,她在慕家的地位可謂是飛流直上。原來她隻是一個謹言慎行、見機行事的庶女,現在她在慕家可是有了發言權,不論何事都要過問。
對此,慕南風和陽華郡主也不敢多管,以免與她鬨得不愉快,得罪了景王。隻盼著她趕緊嫁出去,慕家也能恢複安寧。
可她呢,不僅在慕家多管閒事,更是要與沉魚作對,不隻是因為景王與沉魚時有往來,還因沉魚損害了她的利益。
沉魚見沉靜立足大門內,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可背後傳來的惡語,令她怒火更盛。
“為了一個外人搞得傾家蕩產,慕家怎會有你這種愚不可及的女子?”
她轉過身去,對著沉靜嗬斥,“那是我自己的產業,與你何乾?”
“嫁妝呢?當初你嫁去白家,慕家可是陪送了鋪子、金銀首飾,如今在哪?不也是用在紅玉身上了?”
“那是父親母親給我的嫁妝,如何處置?與你無關!”
“怎與我無關?若不是你傾家蕩產,母親要給你一些貼補,慕家怎會縮減我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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