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不言語,打開紙條一看,上麵寫著證物乃是一粒玉珠,以及玉珠藏在了何處。
景王恍然大悟:玉珠?定是六皇子玉佩下麵的那顆玉珠。三日前,他去魯王府打探張太師收受賄賂一事,六皇子腰間的玉佩少了一粒玉珠,或許是六皇子心虛,偷偷地摘下來玉佩,塞入衣袖中。
沉魚見景王發愣,便轉著眼珠推敲案情:
“定是六皇子派歹人玷汙寶珠,以此逼著寶珠輕生。可惜,寶珠想著嫁給古槐王,並未輕生。
見寶珠回到王家,六皇子便將其殺害,不曾想王寶珠拽下了六皇子的玉珠,為留下證據吞進了體內。
若不是寶珠生母將其火葬,怕是證物無法重見天日。”
景王認可沉魚的推斷,卻沉著臉一言不發。若是六皇子知道沉魚手握證物,定會暗中鏟除沉魚。
還有張滿貫一案,沉魚拜訪顏王府,已經引起了顏王的懷疑。
景王為護沉魚周全,想將紙條揉碎。哪知,沉魚一把將紙條上搶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塞進衣袖。
景王心虛,匆匆走出廳堂進了灶房……
“姑娘,您去哪?”
聽到翠微的聲音,景王急匆匆地跑出灶房,見沉魚正要出門。
他趕忙追上去,攔住了沉魚,“我去六娘家取證物,容嬤嬤煮了解暑茶,你喝些,直接去大理寺與我會合。”
這時,容嬤嬤端著兩碗茶走來,“這茶水不燙,姑娘喝完再出門吧。”
景王率先端起一碗,一飲而儘。
沉魚端起湯碗,卻看見顏王火速跑進來,雙腳還未停穩,便急著說道,“快隨我去城南驗屍,王寶珠的生母懸梁自儘了。”
三人騎馬趕到城南的一處小院,門口的人紛紛散去,議論不止:
“六娘的屍體已經被王家拉走了。”
“唉!六娘命好苦啊!女兒被人害死,她也跟著去了。”
“那也不能懸梁自儘啊。”
屍體被王家拉走了?
三人又趕往王府,半路上遇到了騎馬疾馳的顧二郎。
“籲……”
顧二郎提前停下,攔住三人,“顏王,七妹妹,你們二人負責王寶珠一案,顧大人請你們速速去衙門,王家的人狀告魯王府的管家殺了六娘。”
啥?
沉魚咧著嘴巴不敢相信,廖管家為何殺害六娘?難不成在幫著六皇子做事?王家怎知是廖管家殺了六娘?
她帶著重重疑惑走進衙門,站在大堂門口觀看。
幾名衙役立於兩側,王寶釵站在堂中央,抽泣著,“顧老爺,我猜測,廖管家早就惦記上了寶珠。去年,他曾向六皇子提及想娶寶珠為妻,六皇子沒有答應。他定是懷恨在心,見寶珠即將嫁給古槐王,他便夥同歹人玷汙寶珠。今日他之所以殺害六娘,定是搶奪證物。”
“是何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