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官家怒摔驚堂木,怒聲詢問,“霜兒你說!張滿貫一家被滅口那晚,你究竟去了哪裡?”
秋霜兒猛一哆嗦,顫聲道,“回……父皇,那晚霜兒去找康兒,遇一蒙麵女子行刺,她打不過霜兒,逃進了白家老宅,霜兒與她打鬥一番,她趁著霜兒的衣衫被樹枝勾住了,趁機逃走了。”
“哦?可有證人?”
秋霜兒搖頭。
顏王急忙開口,“父皇,顏兒可作證,確有此事,那晚霜兒回來,長裙被刮壞了,指甲也斷掉了,她真的遇到了歹人,並未去過張滿貫家……”
顏王還未說話,沈老爺厲聲反駁,“顏王!老夫可是親眼看到了顏王妃,身形、臉型與她一模一樣,況且案發現場的血色鞋印也是顏王妃的,證據確鑿,您還包庇她?”
一模一樣?
這時,顏王恍然大悟道,“與霜兒一模一樣的人是秋雪兒,定是秋雪兒殺了張滿貫一家,嫁禍霜兒,秋雪兒就是在報複我顏王府,還請父皇明察。”
秋霜兒點頭,雖說她一直不承認秋雪兒與她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旁人總是將她們認錯。秋雪兒穿的衣裳、鞋子,可都是她不要的,這也是鞋印一模一樣的原因。
她衝著官家連連磕頭,哀求道,“父皇,您若是不信,可以傳我娘家人對質,秋雪兒與我模樣相似,隻要找到秋雪兒便可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官家倒也希望秋霜兒是被栽贓的,若是秋霜兒被定罪了,不僅損害皇家顏麵,還會大減秋家軍的忠心。
啪!皇上看向門口,說道:“凶犯是否另有其人?慕沉魚進來回話。鞋印與秋霜兒對得上,那根發絲如何解釋?”
沉魚思慮著緩步走進堂內,跪在秋霜兒身後,緩緩說道:
“回皇上,那根發絲不屬於顏王妃,亦不屬於任何屍體,極有可能是歌姬將旁人的頭發帶去了張家。
派人去牡丹樓查下,看看都有誰與歌姬接觸過,若那根發絲不是在牡丹樓帶來的,極有可能是凶犯留下的,或許凶犯另有他人。”
沉魚此話一出,沈老爺回過頭來衝著她怒喝,“慕沉魚!你又滿口胡謅!”
“沉魚隻是根據事實推斷,若是真的冤枉了顏王妃,豈不是放過了真凶?”
“現場腳印、作案時間,都對的上,她就是凶犯!我看你是被顏王收買了吧,在此為秋霜兒開脫……”
砰!官家奴派驚堂木,大喝道,“肅靜!聽說寶珠生母火葬寶珠,發現了證物,此案是否需要剖檢?你們有何見解?慕沉魚你先說。”
沉魚還未應答,顏王和秋霜兒皆是讚同,“顏兒請父皇下令剖檢。”
“請父皇下令剖檢,也好還霜兒清白。”
“好!召集京城的所有仵作,立即對張滿貫一案的屍體進行檢驗,包大人和晉王一同監視。先將秋霜兒押入大牢,擇日再審,退堂!”
此時,雨已停下。
沉魚急急忙忙地離開大理寺,她要找到李老,給瘸子治病。
她剛跑出大理寺的門,九兒迎上來悄聲稟報,“姑娘,李老帶著瘸子離開了,從東城門走的。”
沉魚帶著倆丫鬟趕忙去追,經過白家老宅的時候,她看見一熟悉的身影,清瘦高挑,戴著麵巾,正是昨日她在顏王府門口看見的麵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