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相心中一緊,忙將畫像拿了過來,細看一番,恍然大悟道,“這該不會是秋霜兒的姊妹秋雪兒吧?就是薛家庫房失火一案消失不見的那個丫鬟?”
“正是!”
這時,顧老爺匆匆走到孔相麵前,說道,“孔相,翡翠遇害,卑職在案發現場找到了鞋印,與張滿貫一案的鞋印對的上,凶犯滅了證人,顯然是在栽秧慕沉魚。”
孔相並不認可顧老爺的說辭,反駁道,“翡翠看到了歹人的模樣,乞丐亦是,那又怎樣?隻能證明劫持康兒的歹人不是慕沉魚。那持和兒的歹人是誰?慕沉魚依然脫不了嫌疑。”
“老糊塗!”
沉魚氣憤,她本就是被冤枉的,顧老爺的話更是證實了是秋雪兒殺了翡翠。
這說明什麼?紅玉要滅了證人,置她於死地。
她怒發衝冠,抓著瘸子的手臂,站起身來,指著孔相破口大罵
“你昏庸無腦,去總掌櫃家看看腳印,就會證實劫走和兒和康兒的是同一人。”
說罷,她猛地一踢腳,將一隻鞋子踢到了孔相麵前的長案上,看到孔相麵紅耳赤,她瞥了一眼,轉身離開。
“慕沉魚!你……藐視本相……還未驗證腳印,你的嫌疑還未洗脫,你不能走!”
“鞋子留給你們比對,我先去後堂歇息。”
酉時。
顧老爺宣布沉魚主仆三人無罪釋放,同時衙門發布通緝令緝拿凶犯秋雪兒,並決定重審張滿貫一案。
沉魚由容嬤嬤和九兒攙扶著等在牢房外,隻見申藍和赤焰緩緩走出來,倆人均是麵色慘白,雙唇亦是無色,雙臂還不停地抖動。
沉魚定睛一看,申藍和赤焰的指尖滴著血,她趕忙上前查看,申藍和赤焰的手指上皆是血痕,看來,孔相對他們嚴刑逼供了。
她氣憤不已,決定帶著申藍和赤焰進宮麵見皇上,為他們討回公道。
她一瘸一拐地走出衙門,瘸子跟在一旁,容嬤嬤和九兒則是攙扶著申藍和赤焰。
衙門外人山人海,見沉魚出來,眾人紛紛稱讚,“我就說吧,沉魚姑娘醫者仁心絕對不會害人。”
“是啊!若不是出了這個案子,張滿貫一案也不會重審。”
“這秋雪兒真夠厲害的,官府都抓不到她,最可恨的是,她居然栽贓沉魚姑娘。”
“……”
沉魚衝著眾人點頭示好,微微挪步走下台階。突然,一個紅衣女子衝過來,跪在她的麵前。
“魚姐姐,紅玉錯怪你了,還望姐姐不要嫉恨紅玉。隻怪那女子與姐姐長得相似,還有那兩個男子,蒙上麵部與申藍赤焰體型亦是一樣……”
啪!啪!啪!
不等紅玉說完,沉魚怒不可遏接連給了紅玉三巴掌。
沉魚垂著眼簾斜睨紅玉,她咬著嘴唇,雙手顫抖,即便是打了紅玉,她亦不能解氣。
因為紅玉又濫殺無辜,還是一個不足兩月的嬰孩,這種心狠手辣的女子,她必須與其一刀兩斷。
她繞開紅玉就走,哪知,紅玉一把扯住了她的長裙,她隻覺得傷口被蹭到了,趕忙回身去扯裙子。
紅玉見狀反而抱住了她的一條腿,哭出了聲,“姐姐,康兒生死不知,還望姐姐幫著尋找康兒的下落……”
沉魚被紅玉晃的失去平衡,東倒西歪的,眼看著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時,瘸子趕忙上前,伸出雙臂接住了沉魚,並將其攙扶起來。
沉魚抬手拔下頭上的發簪,左手扯住外衫一角,右手持著發簪狠力紮下去,然後握著簪子用力一劃,嗤拉一聲,一塊布掉了下來。
她抓著布,轉身看向紅玉,扔了過去。
“我慕沉魚與張紅玉割袍斷義,從此不再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