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為慕老夫人診視後,便帶著九兒回到古河村的宅院,門口停著三輛馬車,皆是慕家的。看來,慕南風真的來接沉魚一家人搬去慕家居住。
沉魚自然不願意,此時,她顧不上這些,直奔瘸子院裡。
院裡站著數十位捕快,和大人從房裡走出來,見沉魚疾步走來,他趕忙迎上去,將沉魚拉到一旁,斜睨九兒便是訓斥
“最近京城不安寧,整天讓你家姑娘拋頭露麵的,就不知道給她戴上帷帽遮掩遮掩?”
九兒點頭,趕忙掏出麵巾給沉魚戴上。
沉魚自然明白和大人的意思,定是怕她招惹上好色之徒,眼下,她倒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害死了瘸子,為何害死瘸子?
轉眼看去,兩名捕快押著一個帶著枷鎖的男子從房裡走出來。
男子身材魁梧,蓬頭散發,衣衫破爛,還滿身血跡,定是受了傷。隻可惜他垂著頭,看不到臉。
沉魚推開和大人,衝過去攔住了捕快,大喊道,“把頭抬起來。”
男子抬起頭來,一張帶著刀疤的垢麵赫然入目。令人氣憤的是,男子竟瞪大眼睛舔著嘴唇靠近沉魚,並出言不敬
“魚魚,你曾救過我的命,我早已發誓非你不娶,所以,你不能跟瘸子在一起,我殺了瘸子,哈哈……”
沉魚甚是詫異,注視著那張刀疤臉,始終想不起來她何時救治過刀疤男。
砰的一聲!
刀疤男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沉魚轉眼看去,景王已經在她身旁,一把鉗住她的手腕拽著就走,並高聲下令,“將凶犯的雙眼蒙上,帶回衙門審問。”
衙門大門敞開,亦是公開審理案子,隻為讓百姓知道真相,莫要以訛傳訛,製造恐慌。
百姓擠在柵欄外,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看吧,瘸子被刀疤男所殺,情殺啊。”
“非也,沉魚姑娘並非三心二意之人,瘸子來曆不明,或許刀疤男是瘸子的仇家。”
“沉魚不是三心二意之人?彆忘了,劉羽死了不到一年,她就跟瘸子好上了。”
“……”
砰!
和大人拍響驚堂木,大喊道,“瘸子被害一案開審,將慕沉魚押上來。”
沉魚疑惑地走進堂內跪下。“慕沉魚在此,請大人審問。”
“慕沉魚,本官問你,瘸子是何來曆?隻有弄清楚他的身世,本官才能知道他的過往,他是否有仇家?這更利於破案。”
沒等沉魚回話,百姓又是輕聲議論。
“這一看就是情殺,瘸子是被沉魚害死的。”
“我看也是。”
“唉!這種水性楊花、心狠手辣的女子就不配做母親。”
沉魚鼻孔冒火怒不可遏。她對劉羽情有獨鐘,從未背叛,即便劉羽真的死了,她亦打算贍養婆母,不再婚嫁,獨自將兩個孩子養大。
她如此執著專一,卻被人非議。
她不僅氣憤,更是委屈,為了自個的聲譽,更是為了兩個孩子免去旁人的非議,她決定公布劉羽的真實身份。
她猛地回頭衝著眾人叫喊道,“閉上你們的嘴,瘸子就是劉羽,是我孩子的爹,你們這樣滿口胡謅毀人清白,就不羞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