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雲藥師在一片紛擾的噪音中緩緩睜開眼簾,昨天的激戰如同夢魘般消耗了他的全部精力,加之心中的重重憂慮,讓他這一覺異常深沉。
他正欲找人詢問發生了何事,陳德言匆匆走上前,語帶焦急的說道:“雲藥師,你快去看看,今日怕是不能按照昨晚的計劃行事了。”
雲藥師神色鎮定,淡淡的說道:“莫慌。”話落,他跟著陳德言往莊子大門走去。
來到莊子大門,雲藥師本來鎮定的樣子瞬間破防,他瞳孔微縮,深吸一口氣道:“糟了!”
隻見莊子大門外,密密麻麻的乾屍如同螞蟻般堵在大門,更令人心驚的是,四周的山林中不斷有乾屍從陰影中蹣跚而出,向莊子逼近。
不用想,雲藥師也知道這定是那詭異樹須的手段,因為這些乾屍的樣子皆是被他吸食後的樣子。
“這些乾屍實力如何?”雲藥師目光灼灼,沉聲向一旁的陳德言問道。
“開始發現時,乾屍還沒這麼稠密,一個煉皮的家丁用刀輕易的劈開了一個,實力連普通人都比不上,但他們似乎是不死的,哪怕腦袋掉了還能行動。”陳德言眉頭緊鎖,緩緩說道。
這時,羅長庚帶著羅青瑤走了上來,正好聽到陳德言的彙報。
雲藥師側頭看向羅長庚:“羅兄怎麼看?”
羅長庚看著莊子外密密麻麻的乾屍,頭皮發麻,對於雲藥師的詢問,他一時間也不知如何作答。
饒是他出身大家族,見多識廣,但也從未見過這般駭人,這般詭異的事情。
“它們似乎在等待什麼。”跟在羅長庚身邊的羅青瑤突然出聲道。
經羅青瑤一語點醒,眾人恍然大悟,這些乾屍之所以圍而不攻,背後定有深意。
正當眾人沉思之際,前方山林間突生變故,樹木轟然倒下,煙塵四起,仿佛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在前行。
乾屍們也在這個時候陡然間暴動起來,開始衝擊大門。
宋府,養心齋。
一大早,秋菊就派人前往茶園查看,為了趕時間,還特意讓會騎馬的家丁前往,囑咐不管情況如何,去了之後立馬返回。
然而,一個時辰轉瞬即過,按常理而言,騎馬往返早已足夠,卻遲遲未見那名家丁歸來的身影,不禁讓秋菊心中生出幾分不安與疑慮。
此時,宋芷以她一貫的淡然口吻緩緩言道:“秋菊,無需再等候了。茶園那邊定有重大變故發生,且非我宋府所能輕易插手。你速去通知宋管家,即刻清點家中重要財貨,務必細致周全。同時,準備妥當後,讓瑾兒與相公先行啟程前往青州,以防不測。”
“小姐,真這麼危險了嘛?”秋菊顫聲道。
宋芷輕輕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沉重:“我們麵對的,乃是連羅家都不怕的勢力,更遑論我宋府,區區一介偏遠縣城的富商之家,又怎能與之抗衡呢?”
“快些去吧!”
“好的,小姐!”秋菊也不再詢問,轉身疾步而去。
清晨,陳墨在明月的服侍下從床上起來。
明月一邊給陳墨穿衣,一邊說道:“姑爺,府上出大事了。”她言語中帶著凝重。
“什麼事啊?”陳墨隨意的問道,他腦海裡在計劃一會畫驅邪符的動作,對於明月所說的大事並不在意。
“雲藥師昨天帶著羅家的人去茶園交接,一晚上都沒回來。”明月邊為陳墨整理衣襟,邊輕聲述說,隨後取過腰帶,彎身細致地為他係好。
“這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他們覺著山中風景不錯,在那邊休息一晚也說不定。”陳墨淡淡回應。
“可我聽門房老張說,秋菊姐姐一大早派去打探消息的家丁也沒回來。”明月補充道,言語間流露一絲憂慮。
陳墨麵色一凝,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他沉聲問道:“還有其他消息沒?”
此時,明月已為陳墨係好了腰帶,陳墨信步走到古樸典雅的梳妝台前緩緩坐下,明月則緊隨其後。
她輕輕打開精致的梳妝盒,從中取出一把雕工精細的梳子,手法嫻熟地開始為陳墨梳理起烏黑的長發。
在梳理的同時,明月緩緩開口道:“我在打水回來的路上,宋管家看見我好像要吩咐什麼,但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沒對我說。”
聽到這,陳墨心裡一緊,茶園那邊肯定是出事了。
昨天羅長庚就說過,一般的勢力是不敢動羅家的人,現在卻發生了變故,肯定是有依仗的。
陳墨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飛仙教。
他也隻知道飛仙教這個目標。
飛仙教的人擅長符篆,防禦、進攻都很強。
他雖然是養臟期,近戰沒問題,但遠攻方麵就有點欠缺了。
想到這,他決定去衙門“借點”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姑爺等會出去一趟,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出去逛街了。”陳墨心裡想著,嘴裡緩緩開口說道。
明月眼睛滴溜溜一轉,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明月知道啦,提前祝姑爺一路順風,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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