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其事,那位超凡尊者一拳便將養臟大成且符篆加身的巡察使打飛數丈,落在地上無力反抗。”
陳墨的話語中雖帶有些許誇張,卻也難掩對那位尊者的欽佩之情,心中卻暗自覺得這般吹噓自己的壯舉,頗有幾分不自在。
“能有如此實力,一擊之下讓養臟大成的強者毫無還手之力,此人定是超凡尊者無疑。”雲藥師接過話茬,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
“就是不知道是何處的超凡尊者,如若也是我們青州的,那便是青州之幸了。”雲藥師感歎道。
“那邊不知了,超凡尊者戴著麵具沒人知道他的樣貌,在出了遺跡以後便消失了。”
“唉,如此高人若不是我青州的,實乃一大憾事。”雲藥師輕輕歎息,隨即話鋒一轉,“罷了,我們且進城去,我已在客棧備好了行囊,之後便一同乘坐馬車回府吧。”
說罷,兩人步入城中,雲藥師迅速取回包裹,隨後與陳墨一同雇了輛馬車,踏上了回府之路。
州府之內,夜色已深,羅瑞麟與家眷用過晚膳後,悠然坐於茶幾之畔,細品香茗,享受片刻寧靜。
忽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靜謐,一名身著青衫的小廝步履匆匆,至膳廳門檻處,恭謹行禮,聲音中帶著幾分急促:“大人,長樂縣緊急文書已至,請大人過目。”
羅瑞麟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凝重,輕輕放下手中溫熱的茶杯,沉聲應道:“呈上來。”
小廝迅速上前,雙手奉上密封的急報,隨即悄無聲息地退至一旁。羅瑞麟接過急報,緩緩展開,目光掃過字裡行間,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片刻之後,他猛地一拍桌案,怒不可遏地低吼道:“飛仙教!竟行此等傷天害理之事,實乃罪不容誅!”
他深知仙人遺跡背後暗藏玄機,卻未曾料到飛仙教會如此膽大妄為,竟導致無數武者命喪遺跡,歸來者十不存一。這些武者,每一個都是青州眾多家庭的頂梁柱,他們的逝去,無疑是對青州安寧的巨大衝擊。
“難道京都又出了什麼變故?”羅瑞麟心中暗自嘀咕,眉宇間不禁凝聚起一抹憂慮。
身為青州之首,他深知自己肩上承載的不僅是地方的安寧,更有對朝局動向的敏銳洞察與應對之責。每一絲風吹草動,都可能牽動青州的命運,他自然不敢有絲毫懈怠。
飛仙教,這個曆來隱匿於暗處的神秘組織,其創立者是當朝國師,旨在探尋仙道,為帝王謀求長生不老之術。長久以來,飛仙教始終恪守界限,未曾逾越雷池一步,故而朝廷與民間皆對其采取了一種微妙的默許態度。
然而,此次飛仙教竟公然違背常規,行事如此極端,顯然背後必有重大變故作為推手。
羅瑞麟不禁心中暗自喟歎,若京都果真陷入動蕩,那麼大真皇朝那脆弱的和平麵紗必將被無情撕裂,屆時,亂世烽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
青州雖坐擁富饒之地,且有超凡強者如三刀尊者庇護,然而這位尊者素來超然物外,不涉塵世紛爭。
如今,大真皇朝尚存一絲顏麵,各方勢力礙於超凡者的威嚴,尚不敢輕易染指青州。
然而,一旦京都風雲突變,秩序崩潰,青州這塊肥沃之地,勢必成為眾多野心勃勃勢力眼中的獵物。
到那時,青州將不再是避世桃源,而是戰火紛飛的戰場,其命運將懸於一線,令人堪憂。
感歎之餘,羅瑞麟緊握急報,目光繼續深入字裡行間。
——邪物再現遺跡,並和血色巨蟲大戰超凡尊者。
——尊者言血色巨蟲已被誅殺,金陵邪物潛逃。
讀到此處,羅瑞麟的心境如潮起潮落,喜憂交織。
喜得是又出現了一尊超凡,而且這尊超凡出現在青州意味著很可能是青州人。
青州擁有雙超凡,哪怕京都動亂,那些勢力也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膽子來青州惹事。
然而,憂慮也隨之而來。連三刀尊者和那神秘尊者都無法解決的邪物,一旦再次成長起來,青州必然又要經曆一次浩劫。
他放下手中急報,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按耐下心中的急切,準備明一早便前往城外去將邪物之事報給三刀尊者,商議對策。
陳墨和雲藥師的歸來,引起了整個宋府的轟動。
畢竟整個宋府或多或少的都知道姑爺去了仙人遺跡,而仙人遺跡關閉的事情。
養心齋,宋芷在院子中散步。
這時,宋管家匆匆來報,說是陳墨和雲藥師回府了,宋芷聞言心急如焚,帶著貼身侍女秋菊與夏竹,匆匆步出院落,出院子沒多遠,便與正欲往她院子報平安的陳墨和雲藥師不期而遇。
她停住腳步,眼神迅速在陳墨身上流轉,確認他安然無恙後,心中的大石終得落地,溫柔一笑,輕聲道:“夫君平安歸來,實為幸事。”
今日,宋芷穿著一襲紅色長裙,外披一襲潔白如雪的大氅,既顯其端莊氣質,又為她平添了幾分飄逸出塵之感,這讓看了好幾天農婦裝扮的陳墨不由得為之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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