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見陳墨從管道旁的樹林裡出來,關切道:“夫君怎麼去了如此之久?夏竹已從城裡買了梨膏糖回來多時。”
她頓了頓接著問道:“夫君是否有難言之隱?”
“娘子多慮了,我方便之後看見遠處的小山上有些果子,我便去摘了幾顆,娘子看看這是什麼果子。”陳墨從懷中掏出幾顆青紅相間鵪鶉蛋大小的果子遞給宋芷。
這是他臨時在林中摘的,如果宋芷不問的話他就不拿出來,以免橫生枝節。
宋芷仔細觀詳片刻,眉頭緊鎖:“看不出是什麼果子,不過野生的果子最好不要吃,可能會有毒。”
“那我扔了便是。”話落,陳墨作勢欲扔,宋芷連忙阻止道:“夫君一片心意,扔了怪可惜的,待雲叔回來讓雲叔認認。”
“嗯,那我先收著。”陳墨頷首。
片刻後,雲藥師帶著兩個人回來,一男一女。
男的陳墨認識,正是這趟鏢的鏢頭封於光,女的帶著惟帽,穿著一身寶藍長裙,身姿搖曳,長發披肩。
光看外表應該是一個美人,但陳墨上輩子見過太多隻可遠觀不可近看的背影殺手,因此持保留意見。
“芷丫頭,封鏢頭有件事要拜托一二。”雲藥師步至宋芷麵前說道。
宋芷聞言,目光轉向封於光問道:“不知封鏢頭有何事?”
封於光拱手道:“宋家主,我身旁這位小姐姓左,單名一個雪字,不知可否乘你們的馬車一同去往青州。縣城關了三天,城門打開後來往的人太多,一時間雇不到馬車,還往宋家主通融一下。”
“自無不可,隻是馬車上還有我家相公,不知道左小姐是否介意。”宋芷目光轉向封於光身側的左雪說道。
“小女子不介意,還望一路上宋家主多多包涵,打擾了。”左雪輕輕一禮,如銀鈴般空靈的聲音從惟帽中傳出。
宋芷亦輕輕回以一禮,道:“左小姐客氣了。”
“多謝宋家主了。”這時,封於光見到宋芷答應,也是客氣的拱手行禮。
“出門在外本就應互相幫助,封鏢頭多禮了。”宋芷聞言說道。
“哈哈。”封於光爽朗一笑,說道:“宋家主說的對。”
“馬上就要出發,宋家主可還有什麼事未辦?”
“已備妥,封鏢頭可隨時出來。”
“稍後便可出發。”說完,他便拱手告辭。
待封於光走後,宋芷伸出一隻手,邀請左雪上馬車:“左小姐,請。”
左雪再次微微一禮,在夏竹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隨後宋芷也在陳墨偶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不多時,車隊開始出發,向著青州城前進。
從青州前往幽州的官道上,一行三匹快馬正在疾馳。
“等提了那女子,我們便可去京都領功了。”在最前麵的一人開口道。他穿著紅黑相間的勁裝,身披大黑披風。
在他身後的男子接道:“這也多虧路川分舵的舵主死在了還真遺跡裡麵,要不然這好事哪裡輪的到我們。”
“是啊,本來是他莫老三自己獨享的功勞,現下他一死,我們去把人提了交上去,白撿的功勞。”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變故,莫老三將人放在了一個幫派地盤裡,這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那幫派要是把人放了或者當做奴隸給賣了就麻煩了。”
“一個縣城的小幫派,諒他也不敢放我飛仙教的鴿子。”為首者說道。
“也是,巴結還來不及,怎麼敢放我們的人,還是老大思慮周到。”
“彆拍馬屁,儘快趕路。”為首者督促道。
“遵命!”
封於光騎著馬走在車隊的側麵,來回巡視,以防不測發生,雖然在這通往青州的官道上很少發生劫道的事情,但封於光還是保持了警惕的習慣。
從遺跡出來以後,他休整了幾天便重新開始押鏢,這次,他作為鏢頭,帶著鏢局的人幫一個商人押著一批名貴的瓷器前往幽州販賣,而後又從幽州拉了一批名貴的皮毛山貨回來,按照慣例在路川縣城休息,沒想到被關了三天。
在出城時,他又接到了一鏢,那鏢物正是左小姐,她請求他們護送他去青州,報酬是一份養臟期的養氣功法《靈龜養元訣》,封於光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們威武鏢局也有養氣功法,但那隻有鏢局的嫡係才有資格學習,他這次帶回去這份養氣功法,鏢局再怎麼也會讓他修習,而且他還能以此晉升。
當然,封於光並非盲目冒險之人。
在決定是否接下這趟鏢之前,他也曾反複權衡利弊,深知任何機遇都伴隨著風險。
然而,在遺跡中親眼目睹超凡力量的震撼後,他已不再甘於平庸。儘管路途上可能存在未知的危險,但官道上時有官軍巡邏,也為他提供了一定的安全保障。於是,他毅然決然地接下了左雪。
不過,今日的行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他們已行進了一段不小的距離,卻仍未遇見巡邏的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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