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勢比人強就得忍著,時運不濟暫且熬著。”
如此淺顯的道理,花姐怎會不知?軍哥明顯意在激怒她,企圖在賭桌上一決高下,而令人意外的是,花姐竟這般輕易應下了。
就在此刻,走廊裡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聽起來似乎不止一人。
與此同時,花姐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也瞬間變得極為鎮定,先前的頹靡之色全然消散。
來人正是上次贏了軍哥錢的瑤瑤,其身旁還跟著一個身材極其魁梧的大漢。這大漢一現身,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幾分。
他宛如一頭於寒冬中悄然出沒的巨熊,令人膽寒心驚。
他周身裹著一件長長的黑色毛呢大衣,那料子厚重無比,仿若能夠抵禦世間最為凜冽的寒風。
高高豎起的衣領,近乎將大半張臉遮掩,僅露出一雙透著凜冽寒光的眼睛。
頭上戴著一頂毛茸茸的棕色皮帽,帽簷壓得極低,然而即便如此,依舊能感受到他那淩厲無比的目光。
他那寬闊好似山巒的肩膀,將大衣撐得滿滿當當,以至於進門時都不得不微微側身。
他粗壯的雙臂在衣袖之中好似隨時要掙破束縛,每一次輕微的擺動,都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形力量。
下身是一條深灰色的加絨棉褲,愈發襯得雙腿粗壯有力,好似兩根堅實的石柱。
腳上蹬著一雙厚重的黑色皮靴,每邁出一步,都會發出沉悶而又充滿力量的聲響,仿佛在向眾人宣告著他那不容侵犯的威嚴。
他那寬闊無比的胸膛和厚實的腰背,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麵對一堵永遠無法逾越的巍峨高牆。
滿臉的絡腮胡,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出一層薄薄的霜花,愈發增添了幾分粗獷與凶悍之氣。
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強大壓迫感,仿佛隻要他心生一念,便能輕而易舉地將眼前的一切儘數碾碎。
我愣愣地看著來人,隻是一個照麵,我就被嚇得出了神。
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發不出一絲聲音。
雙眼瞪得滾圓,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驚恐寫滿了整張臉。
整個人呆若木雞,完全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
他的身形和氣勢,真的好似一座巍峨的大山,哪怕隻是靜靜地站著不動,都能給人一種極度恐懼的壓迫感。
“老臉弟弟?老臉弟弟?”直到瑤瑤輕聲喚了我兩聲,我才回過身來,咽了咽口水。
茫然的看向瑤瑤:“啊,瑤瑤姐,怎麼了?”
“給我們搬兩把椅子來啊,沒地方坐怎麼玩牌呀。”瑤瑤歪著小腦袋,皺著眉頭。
這時我才留意到玩牌的幾人,幾乎神色與我相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看的出神,
我快步走出包房,在經過大漢時刻意繞了一大圈,他全身帶著冷颼颼的氣息,讓人不自覺的避開。
這大漢的身材著實駭人,想必花姐要等的就是他了。
瞧他這副模樣,應該是個打手,就他這樣的身材,我不認為他會是個老千?老千得心思靈敏、眼尖手巧,怎麼看他也不太符合!
我曾聽我老叔講起,千門有八將,他應該是火將,專門負責以武力解決問題。
倘若花姐是正將,那胖子應該對應的是脫將。
瑤瑤不管是年齡,還是在牌桌上的表現,都讓我覺得她隻是個錢箱子。
在之前的牌局中,她就是負責贏錢的,而且都是花姐給她做的牌,我並未看到她出千,又或許她出千時我未曾察覺,單看她的年紀,怎麼也不像是個老千。
雖說我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但怎麼看她也不像是能吃苦的人,反倒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讓人看不透。
我搬來兩把椅子,果不其然,隻有瑤瑤上了桌,大漢隻是站在她身後,雙手交疊在身前,觀察著賭桌上的局勢。
隨著瑤瑤的加入,牌局的氣氛瞬間發生了轉變,軍哥不再那般趾高氣揚,兩名外地來的老千也變得坐立不安,坐在太師椅上的眼鏡男一直擺弄著手機,看樣子是在發送信息。
包房裡的氣氛悄然逆轉,花姐和胖哥底氣十足,臉上也泛起了笑容。
牌局繼續進行著,我一直緊緊盯著牌局上的眾人,他們居然都沒了多餘的動作,給人一種沒有貓膩的感覺。
但我心裡清楚,這場牌局至少也有四個老千,而且花姐他們也開始逐漸贏錢了。
要說外地老千心虛不敢出千還算正常,可現在花姐他們氣勢如虹居然也沒動手腳,難道是花姐他們已經出千了,隻是我沒能看出來?
外地老千中的笑麵虎,手指不停地扣擊著桌麵,他的同夥蒜頭鼻時不時地擺弄一下指甲,身後太師椅上的眼鏡男,這時也起身站在了他倆身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花姐幾人手上的動作。
“雄天,坐一會吧,你這樣站著壓迫感太強了,容易嚇到人。”
花姐瞅著瑤瑤身後的大塊頭,不緊不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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