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哥笑著揉了一下他的頭,“不過是出趟遠門罷了,過陣子就能回來,彆擔心,我沒事,也出不了什麼事兒。”
江雪翎想起了當時那一幕,又重新看了看眼前的二哥的江孤昀。
淡漠的男子徐徐俯首,他凝視著他,眼底涼薄,又好似噙著些哀傷,“小五以前最不放心你,彆讓他擔心。”
江雪翎忽而頹然,這一刻,他好像突然明白了許多許多東西。
他茫然地回過頭,茫然地看向了言卿。
分明不過數步之遙,可這一刻,卻恍然覺得,橫亙在他與她之間的,竟好似千裡萬裡。
“妻主……”
既是妻,也是主。
尊她為妻,奉她為主。
今早的晨光,依然明媚,依然刻在心上,可他竟險些忘了,原來有些人就算近在咫尺也是天涯。
原來彼此之間的鴻溝,永遠也無法填平,他到底是被什麼迷了心,竟有那麼一瞬,當真遺忘了過往。
他竟當真是一個叛徒。
江孤昀走下馬車,途經少年,他神色一頓,旋即抬起的手,落在了他肩上,好似輕輕的拍了拍。
而後,風中一襲青衣,衣袂在秋風裡揚起,他就好似那枝頭寒雪,他朝言卿走來。
“妻主。”
長袖一攏,他向她行禮。
“孤昀歸來太晚,還望妻主海涵。”
言卿早已怔在當場,
江孤昀說江小五死了,言卿不知這是假的,她是真的以為,又有一人沒了命。
她看了他許久,突然後退了半步。
江孤昀怔住一瞬,而後徐徐抬眸,那冷清淡漠的鳳眸朝他看來。
他們兄弟的長相,其實是有些相似的,好比他這雙眼,與老四江斯蘅一樣,同是丹鳳眼。
可江斯蘅的丹鳳眼,邪氣橫生,溢出妖氣,勾魂奪魄,像熾熱的烈焰,就算有時脾氣不好,講話也陰陽怪氣,可其實那人是張揚的,張揚之時又有輕佻。
但眼前這人,分明是相似的一雙眼,卻又好似寒霜冰雪,那般凜冽,那份冷意,堅如磐石,鋒利如刃,仿佛無堅不摧,在人心上劃出一道見骨傷痕。
言卿唇角一抿,半晌,才長籲口氣,好似冷靜了下來。
“他人呢?”她問。
眼前的人眸光低垂,而後才淡漠地輕語:“今早官媒崔大人派人傳話,小五那副模樣渾身是血,為免汙了妻主您的眼,孤昀便將他葬了。”
“帶我去。”
江孤昀眉心輕擰,但轉瞬又一派從容且平靜:“妻主您請。”
他伸出了手,讓出一條路,直通那輛低調的馬車,那輛馬車來自官媒,一旁的衙役也紛紛看來。
言卿抿了抿唇,像是想起什麼,突然道:“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她轉身就走,而江孤昀則眉眼寡淡,就那麼冰冷地凝視著她。
總共不過半炷香的時間,當言卿回來時,臉上全是汗,但緊繃著一張臉。
她手裡還拎著一個大袋子,裡麵裝滿了東西。
喜歡夫君玩命爭寵,我卷鋪蓋連夜逃跑請大家收藏:夫君玩命爭寵,我卷鋪蓋連夜逃跑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