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但性子清冷,那脾氣也孤傲得很,且生性喜潔,
從前妻主對他頗為偏愛,縱觀江家這些人之中,若論鞭笞、謾罵,旁人或多或少都挨過幾分,可這位江家二哥江孤昀,他好似隻挨過一兩回。
由此可見妻主從前對他有多好。
在他們這地方,若想知道一位妻主娘子對男人好不好,隻需看那人身上是否有傷,又傷得是否嚴重。
對於心中喜愛的那些夫侍,這些妻主娘子總是難以避免地珍惜著些,就算惡習難改,下手時也總會稍微收幾分力氣。
想著那些事,江斯蘅又皺了皺眉,突然心裡就直擰巴。
一瞬又想起昨日那個深夜,叢林中,溪流旁,那些個喘息,那一份柔軟,還有那一份溫熱,他不知怎的突然心就亂了。
江孤昀又瞧了他幾眼,神色淡淡一點頭,接著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言卿那邊。
“妻主可知,這是何地?”
言卿一怔,正好剛把自己收拾整齊,那臉還滾燙著。
她是真有點怕了這個江孤昀。
外人都道江老四是個“江四瘋”,可在她看來這江孤昀也沒好多少,甚至這人瘋起來,遠比江老四還嚇人,還要瘋得更厲害。
崩壞得太嚴重,像個瘋狂冷血又無比理智的瘋子。
她一言難儘,盯著江孤昀並未吭聲。
而那人薄唇微掀,那清淡的鳳眸一片疏涼之色。
“一年前,深山老林,當時大哥便陳屍在此,屍身殘缺,叫山中豺狼啃得隻剩一副殘缺,連骨頭都已叫那些豺狼吞入腹中。”
他好似恍惚一瞬,而後又沙啞地道:“我兄弟幾人曾為大哥收屍。”
“那天夜裡我們幾個正值悲痛,妻主見家中無人侍奉便大發雷霆,後又一路尋來。”
“當在此處撞見我們幾個時,妻主曾目睹大哥那具殘屍,也曾因此而臉色大變。”
他似乎覺得這種事情很有趣兒,忽然又沙啞一笑。
“從那之後,妻主便畏此地為猛虎,許是虧心事做多了,生怕深夜鬼敲門。”
“隻要一提後山,妻主便聞之變色,仿佛是把此地當成一片不可提及的禁地。”
“也是從那往後,哪怕是妻主外出,也總是遠遠的避開此地,就好似生怕此地亡魂追命索債。”
語畢,他又瞧了瞧言卿,須臾又是一笑,隻是那神色也越發虛淡。
“妻主還當真是,變了許多。”
言卿眉一皺,“說完了?”
他一怔,
言卿黑著臉,
她又不傻,早在之前就已經反應過來,這人方才鬨得那一出兒,恐怕全是為了試探她。
估計是覺著她變化太大,心裡起疑。
可是,可是!!
言卿暗暗直磨牙:“再有下回!!我廢了你!!”
惡狠狠的用力瞪了一眼江孤昀,然後她殺氣騰騰一扭頭,猛地就轉身往回走。
江孤昀又是一怔,半晌,才眉宇微斂,
旋即又不禁看向杵在一旁,哪怕緊閉著嘴,但分明有一肚子話想比比的江斯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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