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葷三素,總共六道菜!
熱菜,涼菜,用來佐餐的甜湯等等,全是色香味俱全,這一看就是出自何人之手。
她沉默片刻,又抬頭看了一圈兒,問:“他呢?”
江雪翎聽後神色微頓,旋即才說:“二哥在反省。”
“反省?”
如何反省?
而江雪翎則是下意識地看向竹屋雅舍外。
此刻天都黑了,但那邊亮起一盞昏黃的燭火,依稀能看見朦朧的燭光之下,有人執筆書寫著什麼。
這已經是個老毛病了。
打從江雪翎記事開始,他這個二哥輕易不犯錯,可一旦犯了,永遠隻犯一回,永遠沒有下次。
他會一筆一劃地寫下來,寫上幾十遍,上百遍,乃至上千遍,直至牢牢銘記於心為止。
並且將在此後的人生中引以為戒。
就好比如今,那人手邊已經摞起一遝厚厚的草紙,看這模樣恐怕還要振筆疾書一整夜。
言卿也跟著看了一眼,想了半晌又皺了皺眉,重新看了看桌上這些飯菜。
“怎麼不吃?不餓嗎?”老四江斯蘅問,順手為她添了一碗湯。
言卿:“……感覺怪怪的。”
仿佛她是什麼萬惡的資本家,自個兒在這兒享用彆人的勞動成果,而那辛辛苦苦洗手作羹湯的人反而頂著大冷風,可憐巴巴地縮在燭光底下餓肚子?
反正就感覺不大對勁兒。
又過了好半晌,“吱呀”一聲。
聽見竹屋這邊傳來的動靜,江孤昀徐徐抬頭,就見小六兒江雪翎捧著一份飯菜朝他走來。
江雪翎一看他這個二哥就有點想歎氣。
他輕聲說:“妻主說了,讓你先吃點東西。”
江孤昀愣住片刻,才問:“……她還氣麼?”
江雪翎:“??”
遲疑片刻,才將那份飯菜擺在二哥手邊。
之後,他斟酌著說:“其實,我覺得,妻主本來就沒怎麼生氣。”
或許氣了,但也就氣一下而已,也就隻有這一下而已,沒有更多了。
可江孤昀聽後卻是沉默,他垂眸看了看自己麵前這些紙張。
沒氣麼?
應該是一件好事才對。
那人胸襟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寬廣,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便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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