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
言卿打了個招呼,聲稱自己這邊還有事,就這麼施施然地走遠了。
可齊語冰卻是麵無血色,一臉虛脫。
完了,壞了!
這下子麻煩可大了。
自從來到這江氏宗族,他便沒再見過仇哥,也不知那人如今如何,但倘若當真碰上了那位岑巡察……
這可如何是好?
齊語冰心事重重,他憂心忡忡地往回走,之後一整個白日裡,當著眾人的麵兒,他依舊該乾什麼繼續乾什麼。
然而天一黑,當萬籟俱寂時,
一戶不起眼的農家小院中,齊語冰悄然起身。
他拿起提前準備好的錢財和乾糧,小心地推開房門向院外張望,見四下無人,這才提心吊膽地趁著夜色往外走。
然而,殊不知。
“這人還真是屈才了,唱什麼戲,不如搞諜報。”
“是個好苗子。”
離齊家不遠,言卿難得脫下那一襲雪白衣裳,如今穿著一襲勁裝,那勁裝像夜行衣似的,滿頭長發高高攏起,以黑布束縛,臉上也蒙了片黑布。
她本是斜倚在一棵大樹上,背靠著樹乾,正頭枕雙臂優哉遊哉地晃著腿,但此刻側首一瞟,就見齊語冰懷裡抱著個小包袱,貓著腰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
那模樣一看就很是謹慎。
“嘖,”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可盯了他一天了,就知道這人準要坐不住。
單手一撐,她身姿輕盈,從樹乾上一躍而下,旋即便竄入了草叢之中。
而後,便這麼不遠不近地跟著。
深山老林風聲呼嚎,遠方也傳來一陣陣狼嚎之聲,四處黑黲黲,陰森森,這大晚上的當真嚇人得很,好在圓月高照,多少有幾分月色能照亮山路。
山下,嵊唐縣,這邊倒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樣。
“岑巡察,那崔大人又來了。”
這是一家酒樓,
岑佑情以巡查之名來到此地,轉眼也已過去幾日,但這陣子她似乎存心晾著那位執掌嵊唐官媒的崔大人,每日在縣城醉生夢死,時而是喊幾個伶人過來,又或是瞧誰姿色好,收那麼一兩個夫侍來房中伺候。
而此刻這家酒樓燈火通明,岑佑情也一副微醺模樣。
“她還真是心急得很,”岑佑情一臉嘲諷。
那臉長得竟是極為美麗,足以稱得上豔冠群芳,而一襲錦色衣裳更是襯得她華貴萬千。
並且看年紀頂多也就二十八九歲,珠寶首飾雖不少,但所渲染的卻是一份雍容華麗,而非豔俗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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