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死活與她何乾,她又何必為了他,為了他們……為這麼一群人,殫精竭慮到那副模樣?
一時之間,心中的某些東西,突然變得岌岌可危,
他好似聽見什麼碎裂的聲音,轟然炸碎,不再留任何情緒,而洶湧沸騰的諸多情緒,也驀然之間翻湧而來。
饒是江孤昀,此刻竟也難以自持。
說不清心中到底是什麼感觸,但總歸是虧欠太多,愧疚太多,也懊悔太多。
更何況,
江孤昀又看了看言卿,一時那眼似是更紅。
年少時也曾看過一些話本,
話本上,貧窮書生被山魈鬼魅附了體,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如今這位妻主很好,非常好,這位所行之事,並不比從前那位遜色分毫,也曾屢次拯救他們於危難。
其實他心裡已經漸漸明白,隻是並無證據,所以隻能算作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想而已。
但他此刻不禁自問,
‘那般大的恩情,那般大的虧欠愧悔,’
‘單是眼前這位,我便無以為報。’
‘若從前那位,並不是我所認識,所了解,所見到的這一位,’
‘我又該如何去報答,’
‘如何去償還?’
他無法確定那些光怪陸離的猜測是否為實,
他想去贖罪卻不知該如何施為,
人最怕晚,哪怕隻是晚一天,晚一個時辰,若那人已經不在了,又還有什麼意義?
…
江孤昀這些心事,無人所知,在場的這幾個並未關注他那些言語,
而另一邊,秦長洲說:“秦某少時便已參軍入伍,此前曾在幽州之外,也曾隨軍出征漠北,險些被敵軍坑殺活埋。”
“當時與秦某一起遭遇此事者共計十萬餘人,然這十萬人皆因主子力挽狂瀾而得以獲救。”
“秦某曾有功勳在身,因而這排名也算靠前,正是被主子從漠北救出的第一千八百八十一人。”
所以這“千百八十一”,也是因此而起,是因他想借此牢記當年之事。
到了這步田地,幾人也算聽明白了。
隻是秦長洲憂心忡忡,他一臉擔憂地問道:“主子,您可還好?”
“您曾在密信上自稱時日無多,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是誰竟膽敢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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