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那位地盟之主楚熹年,是您的兄長,您的義兄。”
言卿一時啞然。
許久許久之後,才輕點一下頭,“好,我知道了。”
夜家滿門皆滅。
謝羲和死了,夜鶯也死了,而這個夜鶯又與那天地盟扯上了關係。
回憶起這些日子所發生的種種,她突然為那二人感到深深的不平。
謝羲和,這人,她了解不多。
可是原主,原主夜鶯,從其做的這些事,所背負的那些東西,血海深仇,卻不曾為憎恨迷失。
江家於她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人心向善,儘她力所能及地幫上一些,送江孤昀來刑獄是為此,讓小五江雋意陪同是為此,派遣秦長洲為其保駕護航,儘可能消除潛在之中的危險,也是為如此。
好人?又豈是區區這麼兩個字,就能徹底言喻的。
可這麼一個人卻死了,在經曆了家破人亡後,昔日的心上人慘死,目睹心愛之人的屍身,她卻不能明目張膽地為其哭訴,
謝羲和死後甚至隻能頂替彆人的身份,彆人的名字,她連光明正大的為其吊唁都不成,她甚至還得儘量粉飾太平,儘量故作無知,裝作她自己並不知情,
然後又孤身一人去應付那一切,在旁人的虎狼環伺下,在危機四伏中,去強行忍耐忍受著那一切。
直至把命燒成灰,心中所願還未來得及實現,卻死於那個一寸灰。
那一寸灰應該是出自祥林之手。
祥林,江祥林。
言卿又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冷聲道:“儘快解決刑獄之事,然後回青山,去找江祥林!”
她想為她做點什麼。
這人世太艱難,好人存活不易,惡人壽數百年,天道時有不公,人世不曾開眼。
善不能善報,惡不能惡報,可至少那個人,那個叫夜鶯的人,她絕不該被人如此輕賤一條命,不該如此被辜負。
…
許久,當幾人從倉庫走出,各自捧著一個裝滿了各種刑具和一些瓶瓶罐罐的箱子,
言卿手裡這個箱子是最輕的。
雖說一行人心思各異,神色各異,各自有各自的狐疑不解和感慨,但那些事距離他們還太遙遠,當務之急是先弄清楚刑獄這條暗線,以及那江家大哥江虞羲到底是被人送去了何處。
“夏老今日可有外出?”
秦長洲麵色如常,多虧了平日就是一麵癱,如今倒也不需多加遮掩,那麵無表情的模樣本就很能唬人。
把守在此的獄卒一臉客氣,連忙搖頭道:“您也知道,夏老這幾日正忙著為那位大人解毒,也不知是何人膽大包天,竟敢下如此毒手,那毒性棘手了些,夏老已忙得連續兩日不曾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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