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她本性如此?那也不至於如她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凶橫。
對此岑佑情倒是覺得,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人從前也不知是在何處長大的,竟連這種常識都不懂,費儘心機地掩蓋她自己,殊不知那份掩蓋反使她暴露。
那時岑佑情遊刃有餘,抱著陪她玩玩的心思,看她那些拙劣的把戲,不過後來出了一些事,迫使岑佑情不得不離開嵊唐,但有關這言小娘子,既然明知古怪,自然也不可能姑息。
也不過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罷了,想看看這人身後是否隱藏了彆的什麼,而暗中又是否有人指使罷了。
但當她提起這些,言卿卻是一怔,接著眉梢又微微一挑,“岑巡察倒是好眼力。”
這無效偽裝還真是屁用沒有,江家那邊也就算了,與她朝夕相處,對她感到熟悉,能單憑身形長相認出她來也算合情合理。
可怎麼這岑佑情也認出來了?
看來還真是隻能一刀宰了。
此時岑佑情已徐徐挪下了石床,她身上有傷,且還中過毒,夏榮芳那以毒攻毒的法子確實有用,但昏迷不醒這麼久,幾日連隻能被人喂些流食,又本就失血過多,以至於如今一副體虛模樣。
但她有恃無恐,似乎並未太把這些危機當成一回事,隻是又戲謔諷刺地瞧了言卿幾眼。
而此時崔大人已咬牙切齒:“姓言的!!你!!”
她真是萬萬沒成想,若不是岑佑情開口叫破言卿的身份,她又哪裡想得到,這女扮男裝打扮成紅衣獄卒的宵小,竟然是那青山領的言小娘子?
崔大人又捂了一下自己被言卿捅傷的肩膀,那眸中怒火熊熊,顯然是恨至極處,氣得險些沒咬碎了牙關。
但言卿僅是冷瞥一眼,突然,砰!
熟悉的手刀砍翻了崔大人。
這人留著還有用,保不準回頭能從崔大人口中挖出點什麼。
但這個岑佑情……
她又神色冷冷地看了過去。
“岑巡察似乎一點也不緊張?”
岑佑情失笑,“本官又何須緊張?倒是言小娘子,鬨出這麼大的陣仗,莫不是當真以為這刑獄重地能如無人之地任你來去?”
言卿瞳孔微縮,也幾乎就在這時,一名長相俊秀的男子從暗中走出。
“娘子,您醒了。”
看那人姿態十分恭敬,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身著一襲湖綠色衣裳,白淨的麵容很是斯文,略帶著幾分書生之氣。
這是岑佑情的夫侍之一,向來與他形影不離。
言卿這邊之前與崔大人和夏榮芳動手,但因並未波及岑佑情,所以這名夫侍也並未現身,
直至此刻。
岑佑情輕嗯一聲,“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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