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瞧著瞧著,他又眉心一蹙。
這個人,
這位妻主,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見她第一眼,就已經發現,這人體熱,口乾舌燥,怕是早就欲火焚身了。
偏偏跟二哥一樣,像個假正經,不論自身感受如何,也總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冷然模樣。
她那個信香覺醒尚未結束,應該還在繼續才對。
按理她此刻怕是很不好受,應該是很想才對,應是想與人尋歡才對。
可她竟然能忍這麼久?又到底是如何忍住的?
真有意思,
也不知二哥他們發現了沒。
忽然一彎眸,江雋意又瞧了瞧二哥那邊,隻見二哥清清冷冷,神色依舊那麼疏離,
但冷冷淡淡地瞟了那言妻主一眼,然後不動聲色,耳根泛紅。
江雋意:“?”
哈。
…
後山墳塚,
看著眼前那座無字無碑的新墳,夜厭爵席地而坐,又沉默了許久。
“夜家有愧,夜王府也有愧,你們姐妹二人都太過命苦。”
“可天下如此,大勢如此,很多事,便是我們這些人想代替你們去做,也無法代替。”
之前夜厭爵曾對言卿說,苦一次,就夠了。
確實苦,這孿生的姐妹二人,都很苦。
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因夜卿先一步出生,提前了那麼一刻鐘,所以成了王長女。
而既然是王長女,注定了要執掌夜王府,注定了要做那擔負監國之責的輔國女君,那也意味著,她必須出類拔萃!
夜家女君從無庸才,凡是女君必為治世能臣,必將締造一個興隆盛世。
所以尚在繈褓時,夜鶯那邊是有人抱著,有人哄著,有人拿撥浪鼓逗弄著,小夜鶯受寵不已,總是笑嘻嘻,頑皮搗蛋,頑劣淘氣。
可王長女夜卿,自幼搖床旁便有人啟蒙,讀的是四書五經,念的是兵法奇謀,學會說的第一句話,是耳濡目染的“為君之道”。
夜鶯抱怨學文習武太辛苦,直接撂挑子不乾,扭頭四處找人玩兒。
而王長女夜卿,每日隻睡三兩個時辰,由嚴師教導,權謀心機,掌權之道,國策國政,如何為國為民,如何軟硬兼施,如何治理一國,如何慧眼識人,甚至是宮廷禮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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