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其擔心他們,不如先與你一起做好這件事。”
這是他能做的,
其餘擔心也無用。
可哪怕是無用,
他也依然在由衷地祈禱著,
願妻主平安,
願大哥與妻主此戰大捷,順遂平安。
…
西側門戶之外,雪山冰晶,夜色之下圓月高掛,但這片雪林之中卻有一路人馬行色匆忙。
言卿走在最前方,身上那件狐皮大氅她嫌礙事已經脫下,況且那件大氅乃是六兒父親的遺物,六兒給了她,她平時沒說,但其實也很愛惜。
易容成慕婉清後,梳著一個溫婉精美的發髻,但頭上的珠玉釵子被她全部摘下,長發一攏,全部豎起,那眉眼之間的英雌之氣便再無法遮擋。
“你還好嗎?感覺怎麼樣?”她一邊趕路,一邊問身旁的江虞羲,而二人身後則是從集秀營中帶出的那些人手,
其中帶隊的是像李銘鶴那種來自六福商號的核心人員,但底層士兵並不知曉具體發生了什麼情況,但這事也並不難辦。
士兵天性是服從,往往上麵怎麼說,他們就怎麼信,隨口胡扯個借口,就能使這些人手信以為真。
而麵對她的關心,江虞羲彎了彎眸,他忽然湊過來,在她耳邊問:“小卿這是關心我?”
“為夫心中甚為歡喜。”
言卿:“……”
得,
本來還有點擔心,地牢之中不但她自己受了些內傷,這江虞羲哪怕內力出群,但當時光想著護著她,他自己似乎也傷了一些,
但一聽他這話,那應該就是沒事兒的意思。
都有閒情插科打諢了,那肯定傷得不重。
“加緊速度,免得他反應過來!”
這麼說著,言卿重新看向遠方的深山雪林。
…
“啟稟正君!”
東北方向那十八條密道外,在密道發生爆炸後,這邊眾人便臉色驟變,
因地道坍塌太過突然,一位負責帶兵的娘子已與那些士兵一起葬送其中,
而餘下的一些人尚未來得及進入,此刻也紛紛是麵露恍然。
“那集秀營中定然早有準備!那慕婉清的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
“還請正君移步!與女侯先行下山,以免此地戰事擴散波及您二位!”
一名娘子這般彙報,而蕭長慎此刻已回到馬車之中,但他聞言皺了皺眉,那神色也說不清是不悅,又或者是其他,總歸是一片的深沉。
而他身後,那位女侯依然像白日時那樣,像之前抵達鐘山時一樣,蜷在馬車之中,身上蓋著一張薄毯,睡相酣甜又安逸,甚至還透出幾分乖巧的意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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