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一家子我是越發看不懂了,
這嚎得震天徹地,原來也隻是“鬨著玩”麼?
而江虞羲瞧她幾眼,忽然轉念道:“此前曾有一事,一直想說,卻沒來得及找機會告知。”
聽他提起正事,言卿也微一點頭,收回了放在營帳之外的注意力。
而江虞羲停頓稍許,才徐徐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仿佛在借此傳遞著什麼力量,像是想讓她知道,還有他在。
“是關於夜鶯的,”
“也與那慕婉清有關。”
言卿聽得又是一怔,
而接下來,隨著江虞羲的言語,她那神色越發冰冷,眉眼也越發鋒利,
好半晌後,她眼底似染上了一抹血紅,
“嗬,”
她忽然笑了,
可那份冷清之中,也多少帶出幾分戾氣,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一年前,青山,謝羲和,
那一場雷雨,那一場送命,
慕婉清!!
…
窯礦這邊,
“慕大人,您還是歇歇吧,您昨兒可是一直沒合眼,”
孫秀荷笑盈盈地朝慕婉清走來,
慕婉清身上有傷,此刻依然一副蒼白憔悴的模樣,
她放下毛筆,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腕,這才長籲口氣,“這是最後一封信,麻煩娘子幫我送往府城。”
昨兒孫秀荷派出喬玉漸,但喬玉漸一直未歸,反而是那側夫溫白遙,
聽說侯府軍隊確實已抵達鐘山,隻不過那支隊伍駐紮在鐘山另一個方向,離她們這邊有點遠,
另外則是,根據那溫白遙所說,喬玉漸打算留在那邊,若女侯有什麼吩咐,或接下來有什麼動靜,他也可以及時回來報信,
以及女侯曾讓慕婉清召集從前隸屬於夜王府的那些死士暗衛來鐘山彙合,
思前想後,也不知怎的,慕婉清總覺得好似有哪兒不對,但一時半刻又想不明白。
她當然想不明白,她與孫秀荷至今仍被蒙在鼓裡,絲毫不知,那喬玉漸早就死了,而溫白遙也不過是與江虞羲那邊裡應外合,來了一處假傳旨意罷了。
“對了,”
慕婉清將那封書信封裝起來,在把信封遞給孫秀荷時,她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昨兒有地震餘波朝此傳來,當真是礦道塌方?”
孫秀荷愣了一下,而後回頭看向溫白遙,
溫白遙正垂眸而立,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見此他溫聲道:“回稟大人,昨夜那場震動發生後,白遙便曾外出打探,似乎是北山那邊的一處礦洞因工人采石不慎這才鑿穿,似是死了不少人,”
“那邊的管事曾為此大發雷霆。”
這溫白遙也算一人才,昨兒那場震動分明是言卿他們炸毀東北十八密道時弄出來的,他當時也確實曾外出查探,隻不過沒走那麼遠,大抵是猜到了幾分,
眼下忽悠人眼都不帶眨一下的,說完便又仔細瞥眼慕婉清的臉色,見慕婉清將信將疑,他又故作一副疑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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