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見她耳邊碎發被風吹亂,於是抬起手,輕輕將她幫那一抹碎發掛回耳後。
“或許……我依然願意,做一條後路,一條萬無一失的退路,可與此同時,亦想並肩前行。”
“此地與您從前所在的地方,並不相同。”
“有些人,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心悅於某人,可也有一些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旦有了這個趨勢,終其一生都難以改變分毫。”
人心易變,可江孤昀並沒有那麼善變的一顆心,
他很了解他自己,這輩子隻此一次,這一生也隻會愛這麼一次,
往後就算遇見再多人,更好的人,但已經不是最初令他心動的那個,都將再無任何意義。
或許是他心胸狹隘,實在裝不下太多,而有些人一旦放在心上,就很難再給後來者留任何縫隙。
言卿:“……”
心亂如麻。
本來這次摸上山來找江孤昀,是為了學一下輕功之類的,這人輕功也是不俗,可眼下卻有些心慌,也有許多茫然。
之前那個夜晚,江虞羲所說的那些,以及如今,江孤昀……
他們兩個都太過明確。
沒辦法裝傻,
也沒法故作遲鈍當做自己不知情。
其實她已經意識到了。
而一旦意識到了這些事,也很難去回避。
“……我不清楚未來會發生什麼,”
幾經思量後,言卿慢慢低下頭,又抿了抿唇,
“……我不清楚這會帶來什麼。”
喜歡嗎?
其實是喜歡的。
人非聖賢孰能無情,但很多時候,那些心動都是短暫的,
甚至當她自己察覺時,她也在強行扼殺,強行鎮壓,下意識地不願放任這些心動持續蔓延。
可現在,她卻又不得不正視這些問題。
“夜王府,夜家……”
“夜鶯謝羲和,還有謝家……”
言卿忽地一笑,可雙目卻有些發紅,
“那麼多的人,那麼多條命,”
“甚至直到現在,直到這一刻為止,”
“我曾聽十九叔說,我王父,我夜家那些兄長,至今仍被懸城示眾。”
“三年前被斬首,死後被割下人頭,人頭懸掛於城牆,至今仍然還在那兒,當做誘餌,誘使夜家那些幸存者前仆後繼去送命……”
“梁京城我勢必要去,那是我必須去做的,”
“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我更不可能心安理得,偏安一隅,隻做這幽州青山的言妻主。”
她又深吸口氣,隻是當重新看向江孤昀,那眼底已是一片霧氣朦朧。
但那並不是脆弱,而是一份一直以來,壓抑到如今,從未對任何人言語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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