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在之地,便是他心安之處。
其實也不需她去為他做些什麼,單單隻她存在這件事,就已足夠叫感激這份來自上蒼的恩賜。
這一刻,他突然有點懂了,也有些理解了。
難怪小五他們說,大哥一年前曾血洗集秀營,幾乎殺空了半城人。
或許他也如大哥一般,不知不覺,竟把那些情愫當成一份神聖的信仰,
既是心安之處,亦是生命歸途,
無論她人在何方,
無論她去向何方,
他總歸隻有一條路,
通往她身邊的那條路。
…
這個夜晚相對平靜,炮竹喧囂直至後半夜才逐漸停下,
苟柒送來一份水餃,醉情樓、風月閣,江孤昀名下的那些產業,也悄然送來許多年夜飯。
全是罕見佳肴,用料實足,也全是一些名廚精心烹飪而成。
可言卿最終吃的卻是江孤昀親自準備的那幾道菜,是她熟悉也喜歡的味道,
兩人吃飯時感覺有點冷清,
若不是恰好趕上了這些事,興許言卿如今人在青山,
老三江雲庭應該也從鐘山回來了,一家人一起過年,
心直口快的江斯蘅,四處拱火又莫名嬌氣的小五江雋意,
恬靜含蓄的小六兒江雪翎,
還有……
江虞羲。
真是越想越是讓人不放心。
若說言卿被俘至今最擔心的是什麼,最牽掛的是什麼,最放不下心的是什麼,
肯定全是江虞羲,全是那個人。
一想那白衣白發,平時在她麵前總是作出一副春風和煦的模樣,
可背地裡又全是血腥,全是強硬,那些強勢,那些凶橫冷戾,甚至是那人的獨裁果斷,
以及之前一個夜裡,那人把她控在懷中,對她做出的宣告……
“……哎!!”
真是一想都心神不寧,生怕家裡出什麼大簍子,
就這個德行的,莫說言卿已經死心了,沒再惦記著卷鋪蓋了,
就算她當真卷鋪蓋,她都沒辦法安心,都怕她前腳剛走,後腳那人就瘋了。
而江孤昀為她夾菜時,不禁又瞧了她幾眼,仿佛明白她在擔心什麼,忽然說,
“大哥那人……雖說偶爾有點不靠譜,但是您總得相信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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