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
紅姨:“……”
我做夢呢?
我夢還沒醒呢?
你們擱我這兒糊弄鬼呢?
可、可……
如果那孩子不是小卿兒,就江虞羲那瘋狗一樣的性子,有可能嗎?
這些年阿年跟那江虞羲書信聯絡時,也曾得知一些關於江家那邊的動向,自然知曉那江虞羲自打回了幽州就一直沒閒著。
而倘若他辛辛苦苦搜羅過來的這些人,膽敢認旁的女子為妻主,就那江虞羲!他不得清理門戶?
不得全殺一個遍?
不大義滅親他就不是江虞羲了!
當年夜卿死訊瞞著他,不僅僅是因為諸多考慮,不僅僅是因為皇室朝廷女帝蕭國舅,也是因為那人的性子太不可控了。
夜王生前一提那人都直頭疼,就一句評價:“打小就是一刺頭,也就卿兒能管住他。”
而紅姨現在是真心覺得自己這腦子不太夠用了。
又糾結了好半晌,她才訥訥說:“……要不,你們幾個,先在我這兒住下?”
然後她好搖人啊!
趕緊把楚熹年搖回來!
這種事果然還是得阿年來處理才成!
她跟著走就對了,
胡思亂想些什麼,
反正她也想不通,反正她想不明白的!
言卿:“???”
…
入了夜,
“盟主!”
城外一處隱蔽的藏身處,有人單膝跪地,衝著楚熹年這邊重重一抱拳。
而那身孱體弱的病秧子則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隻是多少有些心神不寧。
“紅姨那邊如何?”他問,
而對方則說:“方才有人傳信,您且看!”
那人恭恭敬敬,將一封書信雙手奉上。
而楚熹年接過之後,那神色本是平淡,也好似有著幾分深深的倦怠,
但原本是一目十行飛快閱了一遍,等某一刻卻忽然一怔,
又連忙拿著那封信仔仔細細地研讀。
“……卿兒?”
一瞬,他一臉的愕然,
心聲如擂鼓,
可就在這麼一刻,卻好似被人拖回了三年前,好似重回那一夜,
回到了夜王府慘遭血洗的那一夜。
“逃!”
“阿年,帶著鶯兒趕緊走!務必離京!”
那是與人死戰的夜王,渾身已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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