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三弟又是怎麼回事?”
“我還以為你給卿兒找的這幾個,早就已經被她收入囊中了。”
江虞羲也是一副淡然模樣,同樣以唇語回答,
“人各有命,但總歸逃不過。”
楚熹年嗤地一聲,“……逃?”
他又搖搖頭,接著笑出一副冷淡的模樣,
“你們幾個身在這幽州,那些妻主娘子什麼德行你也清楚,”
“卿兒這性子,於這幽州之人來講,本就不可多得,”
“若當真能為其夫,哪怕隻是一男妾,又或無名無分的暖床之物,那也是天大之幸,為鴻運當頭。”
“換言之,逃之一字,意味著你那三弟尚未淪陷,他心中搖擺,權衡選擇,”
“可他又是哪來的那份資格?”
楚熹年又笑著搖搖頭,
“便是當真非得做一個選擇,那麼,做出這決定的人也該是卿兒,而他江雲庭隻有被選擇的份兒,如此這般,豈不是本末倒置。”
江虞羲眉梢一挑,“看來英雄所見略同,不過這也是必不可免的,不是麼?”
楚熹年皺了皺眉,
在他看來,王女尊貴不言而喻,而作為王女夫侍,江家那個老二江孤昀還算合格,至少目前為止,看那人言行妥帖,倒也沒什麼疏漏之處。
江雋意、江雪翎,這二人也還算尚可,
可老三江雲庭,老四江斯蘅,
這兩個在楚熹年看來卻是有著太多太多的不足之處,遠遠還不夠資格。
“你那三弟倒是桀驁了些,”
他思忖著這麼道,
江虞羲也是一笑,
“當初六福商號走出幽州,若按原本計劃我該一同前往,但當時便是因為他們幾個尚有欠缺,尚未達成我所期許的,所以我才決定先留一陣子。”
本來已經安排好了許多東西,勢必能讓那幾個儘快成長起來,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
集秀營那一年多,他根本就無暇去思考這些,所有籌謀皆是為卿而起,然而那人若是不在了,又還有什麼意義?
不過目前看來,雖然那些栽培曾中斷過一段日子,但也不必太過擔心,更沒必要畫蛇添足。
斯蘅已經有了那個傾向,而一旦開了竅,許是跌跌撞撞弄得滿身傷,許是筋疲力竭滿身血,但總歸是能儘快成為一位王夫該有的模樣,
至於老三這邊……
看起來,估計也隻是差些火候了,這陣子著實被折磨的不輕,怕是日日夜夜都沒法入眠,
這麼一想江虞羲又忍俊不禁。
而楚熹年則是瞥他幾眼,
“說起來,我一直不太懂,你怎麼就能舍得呢?”
年幼時分明恨不得獨占那人的全部,狼就是狼,那一身的狼性變不了。
但江虞羲也僅是垂了垂眸,而後又側首看向一旁正在安撫白桉娘子的言卿。
“大抵是因為,我太清楚我自己。”
“小卿那性子你也清楚,自年幼開始便缺失太多,”
“而單憑我一人,恐怕也無法完全補足。”
所以孤昀他們幾個應運而生,
說到底像他們這種同母異父的情況著實不少,單就江虞羲當年所了解到的便已有許多,
畢竟當年他們那個生母在幽州待過很多年,四處留情,有得是那露水情緣,
其中許多人興許隻被寵幸過一次,可就隻因一次,便留下了子嗣。
但那麼多人中,最終通過層層篩選,容貌、心性、品行,資質等等,
能符合江虞羲預期的,
也不過這幾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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