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正好,但老四江斯蘅一臉的費解之色,甚至那神色裡還寫滿了酸意。
“我大梁自開國以來一向是女尊男卑,向來隻有夫侍迎合伺候妻主的份兒,又怎能讓妻主屈尊降貴去伺候夫侍??”
“您竟然親自送飯!您還捧了個托盤兒!那上頭是烤大鵝,小乾鍋,全是小五愛吃的!!”
門外他四哥氣憤難平的控訴就這麼傳了過來,手已搭在房門上,就隻差那麼一步就要出門的江小五:“??”
“哈!!”
他頓時就眉開眼笑,但又生怕門外的人聽見,然後連忙一捂嘴,又賊兮兮地悄悄轉了轉眼珠兒。
接著,他又是嗖地一下,竟然足不點地,踩著輕功飄回床榻,還自個兒躺得板板正正,用小被子包裹住他自己,做出一副裝睡的模樣。
至於門外言卿眼皮兒輕抽,看著又酸又氣直瞪眼的老四江斯蘅,一瞧那人委屈巴巴仿佛都快氣哭了一樣。
江斯蘅:“我都沒有這待遇!”
“大哥二哥也沒有!”
“三哥六兒更甭提!”
所以,為啥?
為啥偏偏小五竟成個特例?
他真是灌了千年老醋險些要把他自己酸死。
言卿:“……”
隻覺這水是真難端,
她都有點納悶了,姚千音那邊的夫侍可比她自己這裡多上太多了,且每一個都是姚千音的心頭好,
那姚千音平日又到底是如何端水的?如何平衡後院那些夫侍的?
看來她得抽個空找姚千音請教請教?
但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順毛,不然斯蘅怕是真要氣炸了。
氣炸不可怕。
她主要是怕他當真氣得哭出來。
於是凝神思忖了片刻,言卿忽然從那隻烤大鵝上撕下了一隻大鵝腿,然後又趕在斯蘅繼續悲憤前塞進了他嘴裡。
“啊嗚!?”
就這麼突然被堵嘴的江斯蘅整個兒都懵了,
而言卿擦擦手,又順手揉揉他的頭,“乖,雋意最近累壞了。”
江斯蘅:“?”
雖然,但是,
好氣哦!
可是妻主摸他頭啊!這以前一直是六兒的專利啊,
妻主還喂他吃烤大鵝啊,
妻主還誇他乖!!
霎時,
剛剛還一臉憋屈險些炸毛的江斯蘅頓時就老實了,
跟個被人順毛的小鵪鶉似的規規矩矩地點著頭,
甚至還十分貼心地後退了幾步,
我不作,我不鬨,
妻主快看我多好!
妻主給的大鵝真好吃!
言卿:“?”
“噗,”
她也真是被他逗笑了,而一笑之後,那神色也不禁溫柔下來。
忽然一踮腳,沒等江斯蘅反應,就無聲地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然後她便捧著手中托盤推門進屋了。
江斯蘅:“??”
嘴巴裡還叼著那隻香噴噴的大鵝腿,他一瞬就瞪圓了雙眼,腦瓜子簡直嗡嗡作響。
而等片刻之後,這才像是遲鈍地明白了什麼,然後又忽地一捂臉,
那整張俊臉都一瞬漲成了海棠色,
是那種熟透了的顏色,
紅豔豔的,
可嬌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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