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羊羊在醫務室一句話都沒說。
平心而論,小灰灰是個好孩子,但這裡有一個最大的問題,他是狼,灰太狼的兒子。
在粟羊羊家,粟羊羊剝了一顆葡萄吃掉,然後又剝了一顆放到茶幾上的小木盤中,剝的第三顆喂給了喜羊羊。
這是喜羊羊他們受傷的第二天,中午粟羊羊想吃葡萄,便買了幾串,送給朋友們一些,最後提著兩串回家。
喜羊羊的胳膊還沒拆繃帶,粟羊羊隻好自力更生。
剝葡萄會把手弄的黏糊糊的,粟羊羊不是很喜歡,如果喜羊羊手沒事的話,那肯定是他負責剝,她負責他倆吃。
有幾種情況下,粟羊羊會動手剝,現在就是其中一種情況。
粟羊羊不喜歡手黏糊糊的,但旁身邊有人陪,把剝葡萄當成遊戲來玩的話又是另一種心態了。
小木盤裡要盛剝好的葡萄果肉,粟羊羊一開始嘴饞,總是自己吃兩顆,給喜羊羊吃一顆,然後再往盤子裡放。
中途不想剝或剝的慢的時候會優先吃小木盤裡的,所以盤子裡果肉的數量就沒多起來過,高度總是矮矮的小平房。
米米在屋子外曬太陽,若不是有事,她鮮少在粟羊羊和喜羊羊相處時冒出來。
是個不怎麼黏主人的寵物。
當然,雖嘴上說是寵物,大家都心領神會,米米其實是家人。
粟羊羊又剝好了一顆,她沒吃掉,也沒往小木盤裡放,聽著客廳的電視放的廣告音,有些走神。
在她身旁練習著嘗試一隻手剝葡萄的喜羊羊注意到後也沒嫌棄,頭伸過去吃掉她指間的果肉。
粟羊羊因此回過神,舔了舔手指上的葡萄汁水。
好在她洗手勤,手指都乾乾淨淨的。
不然,輪不到喜羊羊,粟羊羊肯定是自己嫌棄自己的。
喜羊羊笑著打趣:“剛才想什麼去了?葡萄都快被你掐爛了。”
“沒有吧。”粟羊羊想不起來那棵葡萄的模樣了,但她就覺得喜羊羊肯定是誇張說法。
粟羊羊拿起一顆葡萄,放在手裡滾了滾,眼珠隨著它一起轉動。
她開口道:“剛才在想小灰灰。”
喜羊羊一點不意外,他道:“是不是想要不要和小灰灰做朋友,要不要和小灰灰一起玩。”
“都不是。”粟羊羊否定。
“我和小灰灰不是朋友,你們去和他玩,我沒有和他玩。”
這倒是實話,粟羊羊一直在畫畫。
雖然最後什麼也沒畫出來,畫紙上一堆絮亂的線條,顏色是五彩斑斕的黑。
“那你是討厭小灰灰?”喜羊羊看著粟羊羊的側臉。
粟羊羊不心虛的扭頭和他對視,回答道:“有些討厭。”
“他總歸是狼,而且……”
粟羊羊低頭去看手心裡被她玩弄的可憐葡萄,像是向喜羊羊抱怨撒嬌,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他想和你玩。”
粟羊羊都看到了,手指頭都有長有短,對待朋友,自然也分親近程度的。
小灰灰最親近懶羊羊和喜羊羊。
醫務室他遞果籃時,沸羊羊和喜羊羊離他都不遠,他選擇遞給喜羊羊。
粟羊羊理智分析,這可能是因為當時沸羊羊態度不太好,小孩子更喜歡親近溫柔的無可厚非。
但喜羊羊是她的,是好朋友,還是男朋友,占有欲都要漲滿了。
更彆說,喜羊羊確實和小灰灰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