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太陽擱踏馬西邊升起來了!
要不然這狗東西怎麼會跑來請罪?
朱皇帝疑神疑鬼的打開書信看了幾眼,隨後便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是來請罪的,還是來替他們請功的?”
北平和永平發現大型鐵礦和煤礦,具體儲量不明,疑似大型優質礦脈。
這他娘的是請罪?
跟疑似優質大型鐵礦、煤礦比起來,帶衙役搶人還能算個事兒?
再說了,這幾個孩子不是已經認識到錯誤了麼,都寫信到公主府認錯求救了,咱這個皇帝要是再狠狠的處罰他們,後人不得說咱老朱太過於苛待臣子?
反倒是北平知府和永平知府,這兩個知府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為什麼四個孩子大的知縣都能找到礦脈,兩個知府卻找不到?
這四個孩子不過就是想要一些人手去挖礦,直接調撥給他們也就是了,何至於鬨到讓孩子帶衙役去搶人?
還有汪廣洋,連治下幾個知府都擺弄不明白,也是個吃乾飯的!
瞧著朱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黑,站在一旁的汪廣洋心裡咯噔一聲,拱手問道:“上位?”
朱皇帝越想越氣,直接把書信塞到汪廣洋手裡,又冷哼一聲道:“看看,看看,你堂堂一個山東布政使,治下幾個知府居然連幾個孩子都比不上!”
汪廣洋整個人都麻了。
孩子?
你管堂堂的七品知縣叫孩子?
是,他們的年紀是小了些,可是彆管他們年紀再怎麼小,那也是正兒八經科舉出身的二甲進士,又在六部五寺觀政實習了一整年,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比普通的知縣老爺強上百倍!
他們四個知縣帶著衙役去搶人,這事兒擱在江南的官老爺們身上都夠掉腦袋了,擱他寧陽縣出身的就是孩子?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如此雙標。
還有,他們搶人這事兒,北平府和永平府沒往老夫這裡報,老夫又怎麼可能知道?
汪廣洋同樣也是越想越氣。
可是一想到書信裡寫的,儲量不明,疑似大型礦脈這幾個字,汪廣洋又不得不強行忍下心裡的不爽。
以後老夫就繞著他寧陽縣出身的官員走!
汪廣洋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向朱皇帝拱手拜道:“恭喜上位,賀喜上位。有這幾處礦脈,徐相和常平章、湯帥他們北伐時定然更加勇猛精進,實在是可喜可賀。”
朱皇帝瞥了汪廣洋一眼。
不會拍馬屁你就彆拍。
硬拍也拍不舒服。
朱皇帝輕輕哼了一聲,將目光投向楊少峰:“你說,咱是該往你登州遷移百姓,還是該往他們四個縣裡遷移百姓?”
楊少峰有點兒懵。
難道你就不能在往登州遷移百姓的同時,也往他們四個縣裡遷移百姓?
所以,究竟是你個老登連區區四個縣需要的百姓都搞不定?
還是說你個老登單純的就是想給本官添堵?
楊少峰心中不爽,便直接答道:“小婿覺得吧,登州府需要的是能夠教書育人的教書先生,是懂得各種學問的工匠,而他們四個縣需要的隻是挖礦的工人,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衝突。”
“要是嶽父大人既想要登州大學,又想要北平、永平的煤礦和鐵礦,那就兩邊同時派人。”
略微頓了頓,楊少峰又忽然皺起眉頭,說道:“胡元在北平和永平會不會有探子?如果有,那胡元會不會知道煤礦和鐵礦的消息?如果知道……”
朱皇帝直接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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