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
“哪怕他晚幾年再變個模樣,小弟還能勉強接受,可是他這……”
“這才多長時間?”
“更何況,他原本是痛恨那些鄉紳和官員的,現在卻跟他們混……”
沒等朱標的話說完,楊少峰就直接搖了搖頭。
“以前他是沒了父母妻兒的倒黴蛋。”
“現在他是官。”
“學好不容易,學壞還難?”
“人啊,第一次去花船喝花酒會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等到第二次去的時候,姑娘們都得勸他們多喝酒,多聽曲兒。”
略微頓了頓,楊少峰又左右打量一眼,低聲道:“殿下要是不信,大可以去秦淮河上的花舫轉一轉,看看有多少讀書人去花船上聽曲兒,又有多少官老爺們流連其中。”
朱標愣了愣,低聲道:“晚上去看看?”
楊少峰嘿的笑了一聲道:“殿下要去可以自己去,帶上二皇子和三皇子也行,臣懼內,就不去了。”
朱標嗯了一聲,一邊暗自琢磨著一邊說道:“那行,小弟自己看著安排。”
楊少峰嗯了一聲,又似不經意般問道:“這次卷進稅吏案的官老爺和鄉賢士紳們,嶽父大人那邊是怎麼打算的?”
朱標瞥了楊少峰一眼,答道:“我爹的意思是,撥兩萬去登州府,剩下撥往北平和永平。”
略微頓了頓,朱標又繼續說道:“對了,先有犁頭案,後有孫古樸造反案,再有空印案和黑煤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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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多出來一個稅吏案。”
“總是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姐夫就沒點兒什麼想法?”
楊少峰微微一怔,奇道:“想法?什麼想法?”
朱標試探著說道:“就是怎麼解決這種破事兒,或者說該怎麼防著這種破事兒再出現?”
被朱標這麼一說,楊少峰頓時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
笑,是因為朱標太過於天真。
哭,則是因為朱標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這種問題是本官說解決就能解決掉的?
彆說在大明時期,就算再過上幾百年,這種破事兒一樣層出不窮。
如說月亮很圓的大漂亮,階層玩的那叫一個分明。
底層的快樂教育,大部分人甚至連日常的計算都得依靠計算器。
上層的精英教育,各種亂七八糟的課程簡直比兔子家還要卷。
至於說兔子家?
兔子家的情況隻能說相對比較好一些。
畢竟還有一個不怎麼出名的泰山會。
這些人搞這玩意兒出來,表麵上是為了生意,實際上呢?
尤其是兔子家的思想還偏向於“為兒孫多積攢家業,哪怕敗家也能多敗兩年”。
也得虧他老人家的思想還在,留下的底子還在,有各種調控手段,不至於像大漂亮一樣徹底失控。
直到沉默了好一會兒,楊少峰才微微歎息一聲,說道:“臣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甚至連預防這個問題的辦法都沒有。”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儘量擺脫科舉,或者說,讓“家學為官”這四個字失去賴以生存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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