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賣了一個白蓮教是賣,再多賣一個王保保也同樣是賣。
喘了幾口粗氣,略微恢複一番後,顧成之又繼續說道:“就像駙馬爺說的那樣兒,小人確實是王保保任命的山東路大總管,隻不過,小人隻來得及發展楊元慶、楊忠遠父子為吉安路總管和萬戶,其餘的卻還沒來得及。”
“其餘的那些大總管又或者手裡有王保保給的官身誥命之人,小人卻也不認識。”
“另外,楊忠遠還隻是被小人裹挾之後沒辦法才老實聽令於小人,而楊元慶現在卻已經想著要繞過小人,直接去跟王保保接觸。”
“駙馬爺要是讓人嚴刑逼供,或許能問到更多的東西。”
“還有塗節。”
說到這兒,顧成之又抬頭望了胡惟庸一眼,說道:“塗節其實完全不知情,小人這些年跟他也沒什麼往來。”
胡惟庸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楊少峰卻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本官會信麼?”
顧成之道:“駙馬爺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小人都已經老實交待,若是駙馬爺不信,儘管讓人去查便是。”
說到這兒,顧成之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迷茫。
“說來也是奇怪。”
“前些年的時候,小人還能輕易見到塗節,偶爾送他些禮物什麼的他也會收下。”
“可是自從前兩年,不對,應該是三年前開始,除了逢年過節的時候以看望妹子、妹夫的名義能見到他,小人就很難再見到塗節。”
“就算見到塗節,所送禮物也會被他挑揀一番,不值錢的倒還好,稍微值點兒錢的就一概不收。”
“要不是因為如此,小人也想不出編排塗節被吸納進錦衣衛的說辭。”
“……”
陸陸續續的招了一大堆,顧成之又望向胡惟庸,說道:“此前多受胡通判照拂,如今卻搞成了這般局麵,小人實在是愧對胡通判當初一片美意。”
胡惟庸心中頓生警惕。
彆說什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像顧成之這種混賬王八蛋,他們就算是化成了水,燒成了灰,心裡也絕不會有半分的善念。
所以,這狗入的根本就是在給老夫挖坑,想讓老夫也陪著他倒黴!
真真是入了他娘了!
胡惟庸在心裡瘋狂咒罵,眼睛卻不自覺的瞥向了楊少峰。
說白了,顧成之挖坑不挖坑的,現在已經不再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他楊癲瘋到底能不能聽出來顧成之是在給老夫挖坑。
萬一他聽不出來……
正當胡惟庸心中忐忑不安時,楊少峰卻哈的笑了一聲道:“顧成之啊顧成之,本官現在都不知道是該誇你聰明,還是該說你愚蠢。”
顧成之臉色微變,楊少峰又繼續說道:“誇你聰明,是你交代了,卻又沒完全交代。說你愚蠢,是你死到臨頭還不忘坑人,而且還是坑對你有恩之人。”
“似你這般狼心狗肺之徒,當真是世所罕見!”
略微頓了頓,楊少峰又盯著顧成之問道:“本官問你,那些孩童的去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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