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詞兒組合在一起,再加上一個胡惟庸。
倘若老夫是他劉伯溫的浙東老鄉,這會兒就該趕緊想辦法請夏煜請頓酒,好歹安排個不大不小的罪名,直接發配去登州府做苦役,也好過被他劉伯溫送到遼東去開荒!
李善長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說道:“光是沿海一帶的百姓怎麼夠?”
“跟江南內地的百姓比起來,沿海一帶的百姓會種地嗎?”
李善長將目光投向朱標,拱手說道:“依臣之見,既然要遷移百姓去開荒,而且是大麵積、長時間的開荒,就不能隻盯著沿海一帶的百姓。”
朱標直接點了點頭。
遷唄。
江南沿海的也好,江南內地的也罷,隻要遷到遼東,胡惟庸自然會想辦法安頓好他們。
想到這兒,朱標便笑著說道:“孤想起來了,姐夫曾經說過,遼東之地雖然苦寒,但是土地卻算得上一等一的肥沃,若是開發得當,便是塞外魚米之鄉。”
“既然要遷移百姓過去,那就不妨多遷一些。”
“胡參政也算得上老持有重,有他在,必然能安頓好這些百姓。”
說完往遼東遷移“百姓”的事情,朱標又繼續說道:“孤忽然想到,登州府能有屯墾農場,遼東不也一樣可以有?”
李善長和劉伯溫微微一怔。
登州府屯墾農場是楊癲瘋臨時弄出來的,用於安置那些不適合繼續待在軍中卻又不願意離開軍中、以及那些想要退出軍中卻不知道該往哪裡去的衛所軍士。
那遼東的屯墾農場呢?
在大量遷移江南百姓去遼東的前提下,在遼東搞什麼屯墾農場就有一種脫了褲子出虛恭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朱副皇帝閒的沒事兒乾,那他是想大量裁汰衛所軍士?
想到這兒,李善長不禁和劉伯溫對視一眼。
李善長直接搖了搖頭,勸道:“殿下三思。”
朱標哦了一聲,問道:“為何?”
李善長道:“殿下,各地的衛所軍士裁汰之後,可以在當地搞屯墾農場,沒必要把人都送去遼東。”
關鍵是你得考慮人家是不是願意去遼東。
畢竟遼東苦寒是出了名的。
在沒有變成塞外魚米之鄉以前,那些被裁汰下來的衛所軍士們又怎麼可能願意去遼東?
再者說了,裁汰衛所軍士是那麼容易的?
一想到衛所裡的那些丘八大爺們,李善長又忍不住有些頭疼。
真他娘的見鬼了。
真的。
要說允許丘八大爺們退出軍籍,轉為地方的民籍,估計那些丘八大爺們一個比一個積極。
但是要說讓他們退出軍籍,然後去屯墾農場裡過那種半軍半民的日子,估計這些丘八大爺們就敬謝不敏了。
也不知道他楊癲瘋是怎麼勸說那些大爺們同意去屯墾農場的。
現在朱副皇帝打算跟他姐夫學,大量裁汰衛所軍士,他能成功嗎?
李善長越想越是頭疼,勸道:“以臣之見,不如先看看登州屯墾農場,後麵再設置遼東的屯墾農場?畢竟涉及到各地的衛所,眼下又正是北伐的節骨眼兒,大量裁汰軍士……”
沒等李善長把話說完,朱標就笑了起來,說道:“韓國公想的岔了,誰說孤要大量裁汰衛所軍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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