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大水。”
“徐州蝗災。”
“大同蝗災。”
“鳳翔、平涼府累月大雨,冰雹傷豆麥。”
“海門縣水災。”
“……”
一連看完好幾份奏本,楊少峰整個人都麻了。
除了倭寇襲擾寧德縣和南安府三縣大疫以外,剩下的竟然都是些乾旱所引發的蝗災又或者是水災、雨災?
不是,這大明朝到底還他娘的能不能正常幾天啊,咋一天天的就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呢?
還有朱重八這個老登,放著諸多報災的奏本在後麵,反而有心情跟本官扯海外的那些破事兒?
關鍵是他看上去還一點兒都不著急!
楊少峰越看越是心驚,乾脆抬起頭來望著朱皇帝,試探著問道:“嶽父大人,這些……?”
朱皇帝哈的笑了一聲,說道:“現在知道咱為啥那麼急著要壓水機和蒸汽機了?”
楊少峰嗯了一聲,朱皇帝卻微微歎息一聲,說道:“乾旱,水災,乃至於大疫,這些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咱這個皇帝能做的,就是催著你這邊趕緊把壓水機弄出來以抗旱,天天盯著登州大學醫學院以期能夠治疫。”
“至於水災……”
朱皇帝微微搖頭,再次歎息一聲,說道:“工部已經想儘辦法去疏浚河道以治水,可是河道、溝渠、湖泊諸般事情哪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
“更何況,工部大大小小的官員全加起來也就那麼點兒人,整個大明一百多府,一千餘縣,縱然工部的官老爺們能舍出命來,落實到地方官府去疏浚河道、挖掘溝渠、湖泊時,又難免牽扯到徭役等諸般事宜。”
說到這兒,朱皇帝又是好氣又是無奈的說道:“還有這個,你看看。”
朱皇帝從一摞奏本的最底下單獨抽出一份奏本,扔到楊少峰麵前的桌子上。
“河南百姓要給咱進獻白兔。”
“你說,這他娘的算怎麼個事兒?”
“是河南的官老爺們胡來?還是老百姓自發的要給咱進獻白兔?”
“關鍵是這隻白兔咱不能收啊,一旦收下,說不定明天就會有人進獻麒麟,後天就有人進獻鳳凰。”
“他娘的,一個個兒的都不把腦子用到正地方啊。”
朱皇帝越說越氣,正打算再吐槽幾句,夏煜卻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向著朱皇帝和楊少峰拜道:“上位,駙馬爺,福州千戶所急報。”
朱皇帝伸手從夏煜手中接過奏本,隻是剛剛看了幾眼,臉色便徹底黑成了禍底一般。
楊少峰心中好奇,朱皇帝卻直接冷笑一聲,將沒有看完的奏本甩到了楊少峰身前的桌子上。
“好,好啊。”
朱皇帝咬牙切齒的說道:“到底是咱的性子太過軟弱,以至於什麼東西都敢跑過來踩上兩腳!”
略微頓了頓,朱皇帝忽然冷哼一聲道:“既然這些混賬王八蛋們想死,那就彆活了!”
伸手指了指楊少峰,朱皇帝又繼續說道:“你替咱擬詔,福建都司都指揮使及所涉衛、所之指揮使、千戶,儘斬,凡沿途之衛、所、寨之軍官,儘皆罷職,勒令其歸鄉。”
“命,羽林衛指揮使於顯、指揮同知袁義,領兵捕倭,所逮倭寇,儘數送往登州府。”
“令,俞通源調任登州府為水師大都督,挑選擅海戰之軍士操練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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