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想親眼見識遼東的風土人情嗎?
你那是惦記狼居胥山!
胡惟庸在心裡瘋狂吐槽,朱標又繼續說道:“還有。”
“孤不是自幼長在深宮,也曾親曆戰陣。”
“你彆以為孤不知道,開春不僅是百姓春耕時節,同也遼東大軍去漠北掃蕩之機。”
開春一次。
盛夏一次。
入秋一次。
開春時生機勃發,盛夏時萬物生長,正是草原上牛羊生長的時機。
入秋到秋後這段時間,是草原上牛羊為了入冬做準備,俗稱“貼秋膘”。
從秦漢至今,中原堂口隻要實力足夠,一般都會趁這三個時節派兵去草原上掃蕩一番,從而削弱草原的實力。
主打的就是一個我可能不太適應草原,但是我得想辦法讓你在草原上活不下去。
隻要草原上的遊牧政權扛不住,就隻能麵臨南下或者西遷的選擇。
西遷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南下麼……
中原堂口實力不夠的時候不會掃蕩草原,實力足夠的時候也不怕遊牧政權南下,甚至還盼著他們能南下,最好能逼著草原騎兵打攻城戰。
還是那句話,沒有長城,實力不夠的時候我怕你南下劫掠,有了長城,實力也夠,我還不惦記著出去劫掠你,那這長城不就白修,我這實力不就白積攢了嗎?
朱標是打定了主意想跟楊少峰一塊兒去遼東迷個路。
胡惟庸卻是頭疼的想死。
“這不眼看著快過年了嗎。”
“殿下和駙馬爺,還有李相和臣,也都到了回京述職的時候。”
胡惟庸小心翼翼的勸道:“就算殿下要和駙馬爺一塊兒去遼東,是不是也得等過完年的?”
朱標再次斜了胡惟庸一眼。
“孤就在寧陽,你和李相還有姐夫也都在寧陽,又何必千裡迢迢的跑回京城去述職?”
朱標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這樣兒吧,你寫一份述職的奏本,孤現場看,現場批複。”
“李相要是想回京城述職的話就回京城,要是不想回的話,就陪著孤和姐夫一塊兒去趟遼東。”
“跟著李相一塊兒來寧陽的那些官員也是如此。”
李善長惡狠狠的瞪了胡惟庸一眼,隨即便毫不猶豫的應道:“臣願陪同殿下和駙馬爺一塊兒去遼東。”
攤上這麼個不省心的太子,老夫能怎麼辦?
被秋後算賬,也總好過被年前清算。
算老夫倒黴!
狗入的胡惟庸!
胡惟庸被李善長瞪得再次縮了縮脖子,嘿嘿訕笑兩聲,說道:“那臣也在寧陽縣述職,然後陪同殿下和駙馬爺一塊兒去遼東。”
李善長冷哼一聲,隨後又將目光投向朱標,低聲道:“殿下,等咱們出發遼東之後,是不是讓福寧公主和福陽公主先回京城?”
朱標嗯了一聲,隨後又將目光投向夏煜:“你呢?你怎麼說?”
沒等夏煜回答,朱標就直接說道:“你給孤記住了,李相和胡布政在寧陽縣看到了蒸汽機和各種工坊,一時間還有許多地方沒弄明白,所以,年底就不回京城了,繼續在寧陽縣參觀學習。”
“等到了年後,李相又帶著百官去遼東,親眼見識遼東的風土人情,方便朝廷以後製定開發遼東的策略。”
“不要讓什麼不該傳的消息傳到京城,懂?”
“還有,年底之前,你暫時留在寧陽縣,給孤彙總生祠案的卷宗,到年底的時候再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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