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自個兒頭疼,朱皇帝可謂是把效率二字發揮到了極致。
調動登州艦隊去日南郡大島的命令,在當天下午就由大都督府簽發。
吏部三份帶有“即刻赴任交接”的官身誥命也同樣在當天下午由三個騎士分彆送出。
在隻要速度不管戰馬死活的前提下,三份官身誥命隻用了短短兩三天時間,就分彆送到了周敬心、徐良和陳墨三人手中。
周敬心和徐良倒還無所謂,但是身為寧陽縣常務副知縣的陳墨卻炸毛了。
“寧陽縣的蒸汽機工坊可不僅僅隻是牽扯到山東,更是牽扯到整個大明。”
在看過官身誥命之後,哪怕是麵對匆匆趕來寧陽縣的汪廣洋,原本還算計著修建寧陽到濟南鐵路線的陳墨當即就變了嘴臉。
“下官現在能跟汪布政保證的,就隻有寧陽到濟南以及濟南到登州這兩段鐵路的修建,其餘的事情,還是要等朝堂廷議過後再說。”
“另外,蒸汽機這個東西一旦推開,必然要用到大量的鋼鐵,這方麵還得汪布政多多費心才是。”
“……”
瞧著眼前光速變臉的陳墨,汪廣洋的臉色頓時就黑得如同鍋底一般難看。
身為寧陽縣的常務副知縣,這狗入的張嘴閉嘴就是趕緊多弄鋼鐵,起碼先修好寧陽縣到濟南府、灤縣到濟南府、濟南府到登州的三條鐵路線。
甚至還盤算著怎麼修好寧陽縣到淮安府再到京師的鐵路線。
按照他陳墨的說法,就是把濟南府和寧陽縣變成兩個轉運中樞,用以溝通南北之間的貨物運輸問題。
這狗入的甚至已經讓寧陽縣工房的人去勘探地質,為修建鐵路做準備。
現在可倒好,剛剛拿到吏部的官身誥命,這狗入的就變了副嘴臉。
不再提灤縣到濟南府、寧陽縣到京師的鐵路線,就連那些去勘探地質的人手也被他派人喊了回來。
理由是他要帶這些人進京,將來要培養出更多的人手,為整個大明勘探出適合鐵路修建的地質。
汪廣洋都被氣笑了。
“你就算帶這些人手進京,也得登州府的徐良過來交接。”
“他肯放人?”
“還有,你這變臉的速度雖然夠快,可是你就不怕他楊癲瘋秋後算賬?”
汪廣洋試圖勸說陳墨,“無論如何,咱們也該把寧陽縣到濟南府、濟南府到灤縣以及濟南府到登州的這三條鐵路線給弄明白吧?”
“還有蒸汽機工坊的人手,勘探地質的人手,這些都是他楊癲瘋的命根子,你好歹留下幾個,哪怕暫時把這些人借給山東布政使衙門,最起碼也能有人幫你分攤他楊癲瘋的怒火不是?”
借是肯定要借的,但是還不還就不太好說了。
至於分攤他楊癲瘋的怒火?
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嘛。
反正他楊癲瘋現在滿腦子就隻剩下封狼居胥,一時半會兒的也回不來。
隻是汪廣洋算計得雖精,陳墨卻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正所謂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反正本官現在還是寧陽的常務副知縣,區區幾個人手的調動而已,本官自己就能直接用印。
你說說徐良來了之後該怎麼交接?
隻要他徐良還惦記著修鐵路,本官這個即將上任的鐵道部左侍郎他就繞不過去。
大不了再拉上徐敬玉和周敬心他們兩個,大家夥兒一起排排坐,分果果嘛。
至於會不會被縣尊秋後算賬……反正那也是以後的事兒了,本官先顧好眼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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