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府府治蓬萊,基本上與寧陽縣的情況差不多,也是有十幾所社學。”
“隨著這幾年一直在往寧陽、登州兩地遷移百姓,這十一個縣的社學數量也在逐年遞增。”
“基本上就是以社學代替義學、私學、族學,並逐年禁之。”
朱皇帝嗯了一聲,隨後也皺起了眉頭。
大明的社學數量一直在增加。
但是不可否認,民間也一直存在大量的義學、私學、族學。
義學的數量不多,基本上不用考慮。
私學大多是科舉不第的秀才們所辦,這是他們賴以養家糊口的生計所在,也是民間百姓讀書的主要途徑。
而族學則是那些鄉賢士紳或者豪商巨賈們自己所辦。
相對而言,族學裡所教授的學問,要比私學所教授的學問更加高明。
尤其是在涉及到為官之道這方麵,因為很多鄉賢士紳本身都讀過書甚至做過官,所以,族學明顯比私學更有優勢。
也就是說,私學和族學在不知不覺中就拉開了差距,這一點在科舉的策論方麵體現得最為明顯,也是“家學為官”這四個字的根源。
但是吧,要增加社學的數量,逐漸禁止掉私學和族學,就意味著要增加錢糧的支出——蓋社學要錢,教書先生的俸祿也要錢,社學孩童的衣裳、筆墨紙硯、餐食更是一筆巨大的支出。
哪怕現在的大明不依靠國庫支出軍隊的錢糧,也依然難以承受全麵推開社學的成本。
畢竟大明還要修路,鋪橋,要給百姓蓋房子,要搞養濟院,要搞慈幼局,要搞漏澤園,要搞惠民藥局,方方麵麵都需要花錢……
除此之外,全麵推開社學還有一個更致命的問題,那就是教書先生。
如果教書先生的心思不正,他教出來的生員能是什麼好的?
如果要仔細篩選教書先生……大明現在哪兒有那麼多心向大明的讀書人?
就是把整個寧陽縣和整個登州府的所有讀書人全拉過來,也照樣不夠用!
朱皇帝越想越是頭疼,忍不住歎息一聲道:“社學的事兒,慢慢推開吧,爭取明年能有更多的社學。”
辦學不易,朱皇帝歎息。
李善長卻感覺舒坦了許多。
理解駙馬爺。
成為駙馬爺。
超越駙馬爺!
難怪駙馬爺有事兒沒事兒就想著給上位和朝堂上的一眾官老爺們添堵。
原來給彆人添堵,讓彆人頭疼的感覺是這麼爽!
……
正當朱皇帝和李善長、劉伯溫、徐達、常遇春等人開著小會的時候,楊少峰也在鴻臚寺裡跟一眾官老爺們開著小會。
畢竟黑芝麻湯圓大婚之喜,大明的眾多藩屬國都要派遣使節前來慶賀。
怎麼安置這些使節,怎麼招待這些使節,可都是鴻臚寺的本職工作。
楊少峰好歹還拿著鴻臚寺少卿的俸祿,自然而然地要做好鴻臚寺少卿的工作。
當然,身為鴻臚寺少卿,自然也要提前想好,該怎麼樣才能從這些藩屬國的身上刮下一層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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