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老五的請求,沐英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
自己這個義弟滿腦子隻有醫學,想要幾個喇嘛、頭人和番醫也肯定是為了學習醫術,他能有什麼壞心思?
沐英笑著點頭應下,隨後又將目光投向楊少峰,問道:“妹夫可還有其他要交待的麼?”
楊少峰直接搖了搖頭,說道:“沒了,小弟知道的也隻有這些,剩下的還得靠義兄自個兒摸索。”
沐英點了點頭,楊少峰又望著李文忠問道:“表兄呢?這次怎麼有空跟義兄一塊兒前來?”
李文忠歎息一聲,說道:“跟義弟一樣,為兄也是遇到了麻煩事兒,不得不來找妹夫求助。”
楊少峰滿腹狐疑地看了看李文忠。
李文忠啊,老登的親外甥,羅貫中筆下的趙雲原型,小白臉的典範,白馬銀槍的造型堪稱是京城萬千少女以及中年婦女的夢中情人兼偶象。
關鍵是李文忠不需要像沐英一樣去鎮守大理,也不需要像李善長一樣操心整個大明朝堂。
隻等著遼東那邊做好準備,他就能跟著朱標一塊兒去漠北完成封狼居胥的成就。
最最關鍵的是,彆人手底下沒有寧陽千戶所的兵,他李文忠的手底下可不缺。
經過這些年堅持不懈的劃拉,這貨手底下就算沒有一百,起碼也得有八十個寧陽千戶所的兵。
王保保更是聽到李文忠的名字就頭疼,比聽到徐達的名字還難受。
這家夥能遇到什麼麻煩事兒?
正當楊少峰胡亂琢磨時,李文忠已經直接說道:“今天這事兒吧,主要還是妹夫和表弟你們兩個惹出來的。”
啥玩意兒?
楊少峰直接愣住,朱標更是滿臉懵逼的望著李文忠,又反手指著自己,問道:“誰?我?我和姐夫?”
李文忠直接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道:“不是你們兩個,難道還是我?”
略微頓了頓,李文忠又繼續說道:“舅舅當年跟劉四小姐的事兒、給劉地主家放牛時帶著魏國公偷牛的事兒、當……”
出於為尊者諱,為長者諱的禮節,李文忠強行把乞丐兩個字給咽了回去,說道:“當年舅舅在雲遊化緣時喜歡珍珠翡翠白玉湯的事兒,還有什麼在寧陽縣文廟睡覺嫌蛙聲太吵的事兒,擱你們寧陽縣偷了老百姓家的雞做成叫花雞的事兒……”
李文忠越說越氣,神色不善地盯著朱標和楊少峰說道:“這些亂七八糟的,可都是你們兩個編排出來的吧?”
朱標毫不猶豫地伸手指向楊少峰:“都是姐夫的主意!”
楊少峰的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怒視著朱標說道:“這些段子,難道不是殿下讓人編排出來的?”
朱標略微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隨後又理不直但是氣很壯地說道:“要不是姐夫出的主意,小弟怎麼能想出這麼多的段子?”
“善長先生那首十八新娘六十郎,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歪詩。”
“青田先生忽悠龍王爺,搞出來什麼鎖龍井的段子。”
“鄂國公請夫人閱兵。”
“魏國公殺雞給夫人吃。”
“這些可都是姐夫你的主意。”
楊少峰頓時也有些心虛,再看向李文忠的目光裡也不禁帶上了三分探究。
今天到底是啥情況?
難道是老登發現他的好大兒不靠譜,所以讓他親外甥來替他出頭?
還是說李善長、劉伯溫、常遇春、徐達這些苦主都進宮告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