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入的郭良臣!”
“你狗入的怎麼教的兒子!”
“入恁娘!”
“光是一點兒沒沾上,砍頭卻有俺們的份兒了!”
“恁狗入的怎麼不早點兒全家死絕!”
“當年俺爹就不該給你郭良臣那口飯吃!早點兒餓死你個驢球日的,老子今天也不會被你兒子牽連!”
“狗入的郭槐!”
“你狗入的到底乾了什麼事兒!?”
“你造反了?”
“你狗入的到底想當多大的官兒,想撈多少錢?”
“這回好了,你狗入的撈回去的錢,夠不夠給你填墳的!”
“入恁娘!”
“……”
整個牢房裡,充斥著以郭槐本人為原點,以郭槐的父母為中心,祖宗十八代為範圍的優美輸出。
直到牢房外的大門被吱呀一聲打開。
一眾囚犯衝到柵欄前瘋狂叫嚷:“冤枉!冤枉啊!”
“我們跟郭槐家早就出了五服,平時都沒什麼來往啊!”
“官爺饒命啊!”
“官爺!我老實交待!我知道郭槐犯的事兒!”
“你們這是誤抓好人!老子要進京告禦狀!”
“……”
有喊冤的,有叫屈的,也有求饒的,更有瘋狂反咬的,甚至還有人妄想通過告禦狀來甩開自家和郭槐的關係。
幾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對這些叫嚷聲充耳不聞。
進了牢房的,有幾個不覺得自己冤枉的?
關鍵是能被抓進這間牢房的,又有哪個是跟郭槐沒牽扯的?
就像那個剛剛喊著已經出了五服,跟郭槐早就沒了來往的,那家夥在興化縣裡的春香樓可沒少仗著郭槐的名號喝花酒。
好家夥,喝花酒的時候是同族兄弟,現在又喊著早就斷了來往?
幾個錦衣衛校尉徑直走到郭槐所在的牢房前,為首的小旗吩咐道:“打開牢門,提審郭槐。”
郭槐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得乾乾淨淨,一直潛藏在心底的那絲僥幸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尤其是當郭槐被錦衣衛像拖死狗一樣拖到興化縣大堂,看到身穿袞龍袍的朱標和穿身麒麟袍的楊少峰之後,郭槐更是直接癱在了地上。
整個大明朝,能穿袞龍袍的人就隻有那麼幾個,而符合二十歲左右年紀的,就隻有剛剛成婚不久的皇太子朱標。
同樣的,整個大明朝能穿麒麟袍的,目前也隻有一個江湖上出了名狠辣的楊癲瘋。
瞧著郭槐直接癱倒在地的模樣,楊少峰忍不住撇了撇嘴,又伸手抓住驚堂木猛地一拍,喝道:“郭槐!你~可知罪!”
嗯,回頭就在腦門上貼個月牙兒。
以後請稱呼本官為楊青天!
郭槐勉強抬起頭,姿勢說不出的滑稽——雙腿努力地想要保持跪拜的姿勢,但是脖子上重達三十多斤的枷鎖卻壓得郭槐直不起身,隻能身軀前傾,借著大堂地麵來支撐住枷鎖。
瞧著郭槐一副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模樣,楊少峰乾脆再次拍響驚堂木,喝道:“郭槐!你與本官老實交待,都有誰參與到截殺張六六的案子裡去?”
郭槐張了張嘴,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吭吭哧哧地說道:“回駙馬爺的話,罪官實在是不知道都有誰參與了截殺張六六——就連罪官自個兒,也險些命喪當場,還是靠裝死才逃過一劫。”
略微頓了頓,郭槐又繼續說道:“事實上,那天截殺張六六他們的人凶徒,殺完人之後就揚長而去,根本沒人管罪官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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