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坑姐夫這方麵,應該是沒誰能比得過黑芝麻湯圓了。
楊少峰一邊腹誹,一邊黑著臉對吳舉說道:“你說吧,現在還差什麼?差人?還是差錢?”
吳舉嘿嘿乾笑兩聲,說道:“大老爺,學生之前已經看過揚州及附近一些州府的地圖。”
“揚州這裡水運發達,既有運河可以走漕運,又有出海口可以走海運。”
“學生的想法是,直接修瀝青路,順便還要修鐵路,修港口,修運河。”
楊少峰的臉色頓時更黑。
登州大學化工學院那邊搞出來瀝青才多久?
寧陽縣還沒鋪上瀝青路呢!
這個混賬東西,真是什麼都敢惦記!
吳舉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楊少峰一眼,又繼續說道:“要是瀝青路不好鋪的話,水泥路也能湊合。”
“就是鐵路這方麵,得舅爺跟大老爺出麵,去跟鐵道路的陳侍郎說說情,讓他把揚州府先排到前麵。”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勞工。”
“學生來的時候就算過了,要是能有個三……二……十萬左右的勞工,這方方麵麵的事情就可以同時鋪開。”
楊少峰再次斜了吳舉一眼。
這個混賬東西,他一開始想說的其實是三十萬勞工,後來看本官臉色不對才改成了二十萬,然後又直接降到了十萬?
開窗效應算是被這個混賬東西給玩明白了!
吳舉再次乾笑一聲,說道:“除了勞工的事兒,學生還想在揚州再弄一個榷場,跟登州榷場一道,加強南北之間的財貨流通。”
楊少峰默然不語。
朱標則是直呼精彩。
太精彩了!
不愧是姐夫親自教出來的第一批寧陽進士,下手那就一個穩準狠,幾乎是專門盯著姐夫薅羊毛!
眼看著楊少峰和朱標都沒有說話,吳舉先是縮了縮脖子,隨後竟理不直但是氣很壯的說道:“學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揚州這個破地方窮……窮得鳥不拉屎,一府之地還趕不上咱們寧陽縣富庶。”
“既沒有什麼像樣兒的工坊,也沒有什麼像樣兒的礦藏。”
“學生要是再不想辦法,那豈不是對不住揚州的父老?”
“……”
楊少峰氣結,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甩了甩袖子,冷哼一聲道:“鐵路和榷場的事兒,你自己寫奏本,朝廷怎麼考慮,那是朝廷的事兒,本官不會胡亂插手。”
“至於勞工……”
不給鐵路和榷場,就得給勞工。
總不可能連勞工都不給。
楊少峰黑著臉道:“勞工的事兒,你自己找周敬心,讓他想辦法從棒子和矮矬子那邊給你弄點兒。”
吳舉頓時大喜,說道:“有大老爺這句話,學生就放心多了。”
“那個啥,學生在來揚州之前,已經通過李輝聯係上了陽江知縣,請他幫著學生劃拉一些勞工。”
隨著吳舉的話音落下,楊少峰和朱標的臉色頓時變得更黑。
吳舉口中的李輝是博野知縣。
這家夥跟陽江知縣是同年。
李輝替陽江知縣琢磨出圈養豬婆龍然後取皮製靴的路子,陽江知縣則是幫著李輝劃拉勞工。
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就是因為楊少峰當時搶勞工搶到紅眼,李輝他們想著怎麼繞開登州榷場的勞工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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