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這個口供裡說的什麼捐什麼稅,那老百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難道殿下還不知道這就是在說苛捐雜稅?”
“嘖嘖。”
“地方官,宗族勢力,地方豪紳,這些坐地虎們糾結在一起,還真是遮哪兒哪兒就天黑。”
“……”
楊少峰順口點評,朱標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
又被姐夫給陰陽怪氣了怎麼辦?
朱標瞧了瞧正在翻看口供的楊少峰,又看了看匆匆趕到的應天知府陳興,還有早就已經汗流浹背的江寧知縣,忽然冷笑一聲道:“你們兩個,倒是做得好官啊。”
隨著朱標的話音落下,應天知府陳興當即便躬身請罪,江寧知縣賈向文更是噗通一聲,當場癱軟在地。
朱標沒有理會賈向文,而是望著陳興問道:“來,你來告訴孤,為什麼區區一個周家村,就能讓你一個知府老爺束手無策?”
“既然知道有好幾個村子都趕來圍堵周家村,為什麼隻帶了這幾個衙役?”
“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上報通政司,也沒有給京衛指揮使司發公文請求協助?”
“究竟是擔心事情鬨大後無法收拾,還是說你本身也跟周振河有所牽扯?”
陳興悄然打量朱標一眼,嘴裡囁喏著說了幾聲:“臣,臣……”
朱標冷笑一聲,不再理會陳興,反而又將目光投向江寧知縣賈向文:“來,你來給孤解釋解釋,為什麼周振河貪墨錢糧,你個江寧知縣一直沒有察覺?”
“還有,都說是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
“到你們兩個這裡倒好,一個知縣再加一個知府,竟然抓不了一個周振河,反而被一群百姓攔在村子外麵?”
“究竟是無能?”
“還是跟周振河有所牽連?”
孤拿姐夫沒辦法,還收拾不了你們兩個?
朱標冷冷地瞥了陳興和賈向文一眼,隨後又看向剛剛被駙馬府親衛抓出來的周振河及其親眷。
這是個能人。
區區一個正九品的主簿,芝麻官兒當中的芝麻官兒,竟然直接搞得一個知縣外加一個知府都下不來台,附近幾個村莊的百姓被忽悠過來保護他,最後還得是駙馬府親衛出麵解決。
麵若死灰的周振江被常小九等人帶到朱標和楊少峰麵前,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叫道:“罪臣周振河,拜見太子殿下,拜見駙馬爺!”
楊少峰收起手中的一摞口供,打量了周振河一眼,問道:“如果本官沒有記錯,昨天和今天都不是休沐日,你不在縣衙裡當值,怎麼會跑回周家莊?”
周振河張了張嘴,朱標卻滿臉不耐地說道:“姐夫你跟他廢什麼話?”
說完之後,朱標便扭頭對夏煜吩咐道:“把他帶下去審訊。還有陳興和賈向文也一樣,審訊之後交給禦史台和刑部處置。”
“慢慢地審,細細地問。”
“孤倒是想知道,他們的膽子究竟大到了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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