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仁平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們兩個,今天的事情,我看到這裡差不多就可以了...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
他的口吻,如同一個對下屬說話不耐煩的領導,高高在上。
鐘仁平想用語氣上的暗示,勸退眼前的二人。
這一招,在他平日工作中,很管用。
體製內的人,各個都是人精...
他們可以通過領導的語氣,眼神變化,都能揣摩出對方意思,並加以配合。
話都不用說透,點到即止。
但這一招,對其他人管用,可對秦川。
不能說不管用,隻能說毫無作用。
“可以?你覺得可以,我覺得不可以!”
秦川當即懟了回去。
鐘仁平微微詫異,臉色一沉。
“年輕人,給我個麵子,這件事算了。禍不及家人...兒子犯錯,他自己承擔,何必為難一個老父親?”
戎蕾一開始還給鐘仁平麵子。
可聽到對方說到這句話,也是心裡有氣。
“鐘市,嚴文泰帶了六十個暹羅國打手,來圍追堵截我們。他那時候有想過兒子犯錯,跟他無關嗎!!!”
“什麼六十個暹羅國打手?”
鐘仁平一愣。
不是說就本地一些小混混...
小混混他是知道的。
這些人出來打群架,一般就是湊人數,真動手的沒幾個。
可現在這暹羅國打手是什麼意思?
“鐘市,看來嚴文泰根本沒跟你說實話啊。他從暹羅國美索縣,三不管地方偷運了六十個打手回來,替他乾臟活。剛才他就是要讓這六十個人,把我和秦川一起乾掉!如此行徑,難道不算殺人未遂?!”
聽到殺人未遂四個字。
鐘仁平的臉色瞬間一變,他回頭怒視車裡的嚴文泰。
對方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與鐘仁平對視。
這一舉動,說明了一切。
看著鐘仁平憤怒道想要刀人的眼神。
嚴文泰連忙抓住身旁的男人,說道。
“孫總,救我...救我啊...幫我替鐘市說兩句,求求你...求求你了...”
一直在編輯手機心底的孫總,恕其不爭的搖了搖頭。
他保持坐姿,淡淡開口道。
“鐘市,嚴老板看起來是知道錯了。你能幫就幫一把吧。”
嚴文泰見眼前男人開口了。
對著他是雙手合十,拜了幾拜。
車上男人的話,看似輕飄飄,像是在請求鐘仁平出手。
但實際上,他的話是不容置疑,更像是一錘定音。
鐘仁平感覺自己今天是被姓嚴的坑死。
可事到如今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也不能放棄這個人...
“那六十個暹羅國打手人呢?”鐘仁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