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扭過頭用餘光瞥了一下說話的男人,冷聲說道。
“怎麼,你還想打?”
男人臉上滿是鄙夷與不屑。
在他的眼中,秦川,戎蕾以及嚴文泰都是一群螻蟻。
甚至鐘仁平在他看來,也不過爾爾。
男人嗬嗬笑了笑,不屑道。
“嗬嗬,幼稚,粗俗...都什麼年代,開口就打打殺殺。你們這些做基層工作的,一點文化素養都沒有。也難怪,鐘市苦口婆心跟你們講了這麼久大局觀,你們是完全不能理解。主觀能動性這麼差,活該一輩子在基層!”
戎蕾一聽,怒了。
“你誰啊!說話跟放屁一樣。基層怎麼了?沒有基層的賣命,他能穩坐辦公室?”
戎蕾說話是指桑罵槐,意思直指鐘仁平。
鐘仁平尷尬咳嗽了一聲,扭過頭。
男人哼了一聲。
“嘴硬是沒有用的,今天嚴文泰,你們彆想到帶走!”
“我硬要帶走,你能奈我何?”秦川說著,又將嚴文泰往前拖拽幾步。
地上的嚴文泰像一隻死狗一般,被拖拽著。
“孫總!!!彆廢話了啊,有什麼招,趕緊使出來啊!!!我快不行了!!!!”
男人抬手看向手腕上的勞力士腕表,像是在等待一個契機。
而與此同時,遠在福市安全局的林海泉,剛給戎蕾發完短信。
還沒有放下手機,便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林海泉看了一眼來電人姓名,他的眉頭不由皺起。
“他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林海泉頓感今日之事,正在朝著失控方向而去。
停頓了三秒後,他接通電話,語氣嚴肅且恭敬的說道。
“趙省...”
電話另一頭,乃是閩省的一把手趙全。
對方開口的語氣十分的嚴肅,充滿了威壓。
趙全不像鐘仁平那般,說話扭扭捏捏打著官腔,繞來繞去。
他是直奔主題,開門見山,說道。
“林局,我剛剛收到本省重點企業企業家的一篇長文投訴!他在長文裡嚴厲批評了我們閩省,經商環境惡劣!對我們省的經濟發展充滿了憂慮!!!”
林海泉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假裝驚訝道。
“趙省,發生什麼事了?”
“林局,你彆跟我這裝。人家就是控告你們局的人,在酉洋鎮辦案過程中夾雜私人感情,把個人恩怨放到辦案過程裡。以權謀私,假公濟私利用職務之便,對他人進行打擊報複!”
“趙省,誰跟你說的這些。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你聽我說!”
趙全毫不客氣的懟道。
“人家作為在我們省納稅大戶,他的企業是我們省的經濟支柱。他覺得不安,惶恐,難道我們不應該先反醒一下我們自己的工作方式方法是否正確?難道不應該先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問題然後再去解釋?現在全球經濟下行,老百姓收入不穩定。在我看來,什麼樣的私人恩怨,都沒有老百姓能不能吃飽飯,能不能賺錢養家重要!誰要讓我們省的老百姓失去經濟收入,我第一個不同意!”
趙全上來就把收到的投訴文,精煉內容,複述給林海泉聽,順便把自己的態度直接亮出來。
這些話把林海泉聽的,是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