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經理帶喬知夏去了廠裡的食堂,簡單吃了頓午餐,然後和她談起了合作事宜。
他們是正規大廠,一切手續都需要走正規流程。
嚴格說來是需要簽署一份供應合同,並向喬知夏支付一筆定金的,但喬知夏暫時隻是農戶,沒有正規公司背景,所以無法保證廠方權益,因此隻能在貨到後再支付全款。
汪經理了解到喬知夏的基本情況後,衷心建議道:
“喬同誌,我建議你可以考慮注冊一家農業公司,這樣對我們的後續合作,以及喬同誌將來的事業發展也更有幫助。”
喬知夏聽後也覺得很有道理,她不能擺一輩子地攤,也不會局限於一直靠自己開設門店掙錢。
想要吸引更多優質大客戶,她就必須有自己的公司做門麵。
喬知夏和汪經理約定了十五天後由永輝食品廠自行派車去往她提供的地址拉貨。
那時,她田裡的番茄應該正好成熟。
她和汪經理告彆後,就去了工商部門了解了一下注冊公司需要的手續和資金。
資金和手續都沒有問題,她決定先將注冊地址設在開設的門店那裡。
等市裡的店麵開起來後,她再考慮去省城發展,不過也要等到靈泉升級到中級,解鎖更多作物後再說。
離開市裡之前,她給小侄女丫丫買了兩斤雞蛋糕,還有一包大白兔奶糖,決定要去鎮上看看她們娘倆。
姐姐的婆家就在她們鎮上,姐姐的公公前年去世後,姐夫就接班成了鎮上糧站的公職人員,婆婆也一直和他們住在一起。
喬知夏曾經聽姐姐牢騷過兩句,說她那個婆婆不是個省心的,不僅重男輕女,還最擅長挑撥姐姐和她兒子的關係。
但那時姐姐和那男人感情還不錯,那男人也願意維護她,所以忍一忍日子也過得去。
隻是後來……上輩子喬知夏化成靈魂後,親眼看見那個男人毆打她姐姐,姐姐挨打時還懷著二胎。
那時候沒了人為姐姐撐腰,姐姐感覺生活無望,抱著丫丫一起跳了河。
每每想到這裡,喬知夏心裡就揪得生疼。
姐姐從小就護著她,有啥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第一時間給她。
爺爺奶奶重男輕女,動輒對她們姐妹非打即罵,每次挨打姐姐都會護著她。
有次二姑家的表哥偷了爺爺放在枕頭下的五毛錢,爺爺問都不問便把她綁在板凳上一頓抽,她當時太小無力反抗,差點被爺爺打暈過去。
姐姐情急之下把爺爺推倒了,爺爺暴怒之下一腳把姐姐踹到脾臟破裂。
要不是出去做木工的爸爸及時回來,送姐姐去了醫院,媽媽又找舅舅和外公借錢做手術,姐姐在她十歲那年就要死了。
可恨的是,喬家老頭子在姐姐做手術期間就得知了偷錢的是表哥,可他不僅不覺得有愧,反而覺得爸爸救姐姐是浪費錢。
說一個女娃子死了就死了,花那些錢去做手術,還不如多打幾吊酒孝敬他。
喬知夏從那時候起就恨死那個老頭子了。
可她那個懦弱的姐姐,卻每次勇敢都是為了她。
這麼好的姐姐,她應該幸福圓滿的。
她值得的。
喬知夏在鎮上下了車,穿過後街小巷,來到了姐姐婆家的糧站大院。
剛上了樓,就在門口看到一個熟悉的小身影傻傻站在門外。
屋子裡傳出女人不滿的絮叨:“就你生的這個賠錢貨還敢跟我家旭洋叫板?要不是旭洋對你還有點感情,他早不要你了。”
“媽,你也是女人,為什麼要當著丫丫的麵說這些?”姐姐的聲音滿是疲憊。
“女人也是分貴賤的,我是女人不錯,我男人和兒子都有鐵飯碗,可是你呢?就你娘家那破落戶,離開我家旭洋就等著餓死吧!”
“我娘家是窮,可是我爸媽正直磊落,對待感情忠誠,不會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呸~旭洋不過是跟人吃了兩頓飯,你就疑心上了?我看你就是太閒了,才成天盯著自己男人褲襠底下那點破事兒。彆說沒有那回事,就是有,你也該反省你自己,誰讓你生不出兒子的?你那媽就生不出兒子,該不是遺傳吧!我家旭洋娶了你真是……”
“姐——”喬知夏聽不下去了,冷冷出聲打斷了姐姐她婆婆的話。
“……小姨。”丫丫轉過委屈的小臉,朝她露出一個欲哭不哭的笑容。
喬知夏大步上去,將丫丫抱了起來,“丫丫,小姨來看你了。”
“知知,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快進來坐。”喬初冬一臉尷尬,眼眶卻不受控製的發酸。
“切~~打秋風的又來了……”婆婆陰陽怪氣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還是清晰的傳進了姐妹倆耳中。
這也不怨何家會出言羞辱,自從喬初冬和何旭洋結婚後,喬家兩個老家夥,還有喬老三一家,就沒少來何家打秋風。
因為何家在糧站做事,所以總能有辦法弄到細糧,喬家那些人也知道這一點,因此沒少以喬初冬娘家的名義來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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