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楊碩和喬初冬結婚的大喜日子,新郎帶著一眾接親隊伍來女方家吃過早午飯後,就帶著女方準備的嫁妝和新娘子一起浩浩蕩蕩地回男方家。
喬初冬的嫁妝十分豐厚,有喬新國親手打造的好幾套實木家具。
什麼衣櫃、五鬥櫃、床頭櫃、化妝櫃……連洗臉架都有。
還有收音機、電風扇、彩色電視機、縫紉機等不是一般家庭置辦得起的大件。
另外被子褥子都有二十床,還有其它用於生活的小物件,像什麼成雙成對的暖水瓶、搪瓷盆、洗臉毛巾、糖罐子等等的全都有。
接親隊伍裡的人個個都彆想空著手就是。
隊伍前頭扛著的磁帶錄音機裡,播放起了一首【粉紅色的回憶】。
曲調甜美歡快,歌詞也格外浪漫直白,滿懷著女兒家的心事,聽得迎親隊伍裡的年輕姑娘們一個個紅了臉,場麵真是熱鬨歡快。
喬知夏帶著兩個小崽崽和丫丫,每人幫忙抱著些小件的嫁妝一起跟隨隊伍送姐姐出嫁。
另外舅舅家的三個兄弟也受邀去送嫁。
喬新國和李愛珍站在大門前目送女兒再次離開家,兩個人都紅了眼眶。
嫁女兒的心情很複雜,既舍不得,又希望她能在另一個家安安穩穩過日子。
楊碩的家在縣城,所以楊家提前安排了車隊來接親。
把所有嫁妝搬上車,整齊碼放好後,迎親隊在村民們熱情的簇擁中離開了景陽村。
楊家父母對喬初冬非常滿意,自然也很重視這場婚宴。舉辦宴會的地方,安排在了縣城規格最高的飯店。
車隊直接抵達了飯店,飯店門前已經聚集了很多楊家的親戚。
楊碩的父親去年又升了官,坐上了礦長的位置,成了正處級乾部,所以不管是親戚還是同僚都來了不少。
酒席準備了四十桌,全都坐滿了。
喬知夏和表哥表弟們身為娘家人,自然受到了熱情邀請,被安排在了主桌。
喬初冬穿著的是一套定製款的複古緞麵長袖婚紗,因為天氣還有些冷,所以婚紗外麵披上了一件毛絨披肩。
頭發是喬知夏親自給她盤的,頭上戴著的不是塑料頭花,而是幾朵嬌豔欲滴的紅白玫瑰,鬢邊還垂著兩縷卷曲的劉海。
化著淡妝的她,眉目如畫自信從容,看上去時髦又大氣,半分不比海報上的港星差。
楊碩第一眼看見她時,眼睛都直了。
一對新人在賓客們的起哄聲中,來到了大廳中央給楊家的長輩們敬茶。
而喬家那邊,楊碩則是在去迎親時就敬茶改口了。
喬初冬被簇擁著端起茶杯恭敬地雙手奉給了婆婆,婆婆眉開眼笑,正要去接,就聽外麵傳來一陣不合時宜的吵嚷聲。
“楊碩!你不能娶她!”
“喬初冬,你要改嫁可以,女兒必須還給我……”
大門打開,一對男女氣勢洶洶闖了進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女人的個子高挑纖瘦,一張方臉略顯憔悴,厚重的粉底也遮不住麵上的粗糙,披著的短卷發顯然很久沒有打理過了,有些乾枯且毛躁。
這個女人就是楊碩的前妻——劉英。
女人五官還算大氣,就是精神狀態和皮膚狀態不太好,看上去好像三十幾歲了。
而另一個男人則是厚顏無恥的何旭洋。
他和楊碩是老表,楊碩結婚本來沒有邀請他,可他還是主動找來了。
何旭洋母子見喬初冬是鐵了心不肯回頭,那就隻能把主意打到丫丫身上。
他試圖通過帶走丫丫,逼迫喬初冬放棄跟楊碩結婚。
而楊碩的前妻則更無恥,她一開口就是顛倒黑白的哭訴:
“楊碩,我們當初剛結婚,你就在外麵找了女人,被我發現後你就開始打我逼我離婚。可我當時已經懷了你的孩子,我一直默默忍受,你卻把我打到流產,害我以後再不能生,你怎麼能娶彆人?”
女人聲淚俱下地控訴完,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哭嚎,那副被負心漢辜負背叛的痛苦和不甘,演繹得恰到好處。
好些不明真相的親戚,已經開始用不對勁的眼神去瞅楊碩了。
楊碩當初忽然離婚,為了這個女人的體麵,隻對外說是感情不和,可是今天卻被她利用了沒人知道真相的這一點來背刺他。
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身為一個男人,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主動揭穿自己的前妻偷人被他捉奸在床的事,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羞辱?
而更重要的是,喬初冬會怎麼看他?她要是不相信他,悔婚了怎麼辦?
直到喬初冬微涼的手指鑽進了他滾燙的掌心,他才從憤怒中回過神。
“沒事的,我來解決。”喬初冬的溫柔撫平了他滿心的憤怒和不安。
“你說當初是阿碩背叛了你們的婚姻,還對你施暴,你有證據嗎?還是你隻憑一張嘴造謠?”
喬初冬向來文靜內斂,這一刻卻像個為愛衝鋒陷陣的戰士。
劉英本來就是信口雌黃,自然沒有證據的,真要有證據那也是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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