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二!”
從閩省回京城的火車上,列車員休息車廂,侯三無比囂張的甩出兩張撲克牌,因為力道過猛,紙牌落在身前的小餐桌上時反彈掉落下去。
“自己撿。”
阿哲開口,李向東也沒動,誰甩出去的牌,誰來撿。
他們倆會這樣,全是因為侯三這貨太能得瑟,抓到好牌後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撿的多了,他們倆實在是撿不起。
“我撿就我撿,等會再說,東哥,阿哲,我報單,你們倆出不出?”
看到李向東和阿哲搖頭,侯三直接把手裡最後一張牌扔了出去。
“花生,花生給我!”
侯三接過對麵遞過來的兩粒花生米扔進嘴裡,表情好似是在吃山珍海味。
在福州的時候,他們三個各買了半斤花生米當彩頭,直到現在,火車都快駛進京城站了,侯三輸十次,贏一次。
李向東和阿哲兩人的花生米,他沒吃幾次,但他自己口袋裡的已經不剩下幾粒。
“東哥,你教的這個鬥地主有意思!”
撲克牌裡的經典玩法鬥地主,此時還沒有,現在隻有它的前身‘跑得快’。
鬥地主,是九十年代由北湖省的職業撲克牌選手,在‘跑得快’的基礎上改編而成,然後因互聯網擴散全國。
出發去閩省的時候,侯三帶著一副撲克牌上火車,李向東覺得現在的玩法沒意思,便把鬥地主的玩法說了出來。
“眼看著就要進站,再有意思也不能再玩了。”
李向東上手收拾小餐桌上的撲克牌,阿哲跟著一起幫忙,侯三這貨彎腰去床鋪底下掏他剛剛甩飛出去的兩張紙牌。
“東哥,下次繼續啊。”
“嗯,行。”
工作閒暇,湊在一起玩會兒沒問題,這就是個消遣的手段。
玩撲克牌,在後世的《鐵路旅客運輸服務質量規範》裡麵是嚴格禁止的。
但現在相關的規定裡,還沒有嚴格禁止撲克牌這些娛樂活動的明確條文。
列車員做為火車上的工作人員可以玩,但前提是不能影響火車運營,自己的本職工作,還有車上乘客們的權益。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不能涉及金錢!
與錢掛鉤就有了賭博性質,這也是李向東三人都不差錢,卻連一分兩分錢的彩頭都不玩的原因。
現在火車快要進站了,繼續玩不像話,出門在外必須要有眼力見。
撲克牌收好,侯三裝進自己的挎布包。
李向東坐在靠近車窗的位置看向窗外,車窗開著,暖風撲麵,一眼望去,視線裡點綴著盎然的綠色。
田野裡鼓起的墳頭前,有著明顯的燃燒痕跡。
前兩天,清明節剛剛過去,時間轉眼間從年初二的寒冬,來到了四月的暖春。
去年剛剛種下的楊樹還沒有長大,風吹過後沒有滿天飛舞的楊絮。
但李向東依舊不喜歡這年頭的春天!
因為風一刮,到處都是暴土塵揚,漫天黃沙。
窗戶依舊要關的嚴嚴實實,出門有條件的戴口罩,戴頭紗,沒條件的遇到狂風迎麵,隻能轉身捂好口鼻。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