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給老丈人家買崗位,是為了拉扯周父和周大伯兩家人,他可不是為了賺錢。
真要是想賺錢,買崗位的錢他乾點什麼不好?
更何況,他為此提前額外出手了一些依舊還在漲價的銀元!
“爹,大伯,咱們是一家人,我就直接跟你們撂實底。我買老黃家的崗位,用的是美元,兩個崗位一共花了兩百五十美元。”
“要是按照黑市的價,說是兩千五百塊人民幣也對。可我的美元是孫叔幫忙兌換的,比例不是黑市的一比十,是一比七。”
“也就是說我隻花了一千七百五十塊人民幣,大伯,你算的太多了,七年下來,我收你們兩家兩千八百塊錢,這錢燒手,我可不能應下!”
這裡麵的道道,李父和周父等人不清楚,也就一旁嘴裡抽著煙,臉上笑眯眯的蛐蛐孫心裡門清。
“還有這回事?”
李父一臉驚訝,因為兩份工作這樣算下來,簡直就是撿了個大漏!
“孫老弟?”
“是這麼回事。”
蛐蛐孫迎上李父那雙不可置信的目光,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父認為蛐蛐孫不可能因為這事,與小兒子聯合起來騙他。
買下兩個崗位究竟花了多少錢,有一說一即可,缺心眼才會把錢往少了說。
即便是因為親戚關係,想要往外送人情,那也不是這樣送的。說多花,卻少收,這才是賣人情!
李父在找蛐蛐孫確認時,周大伯也在跟周父碰頭說著小話。
周大伯說,周父邊聽邊點頭。
周父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遇到這種事情,他自然會選擇聽從周大伯這位當村乾部的堂哥,周大伯如何安排,他便如實照辦。
至於周大哥和周德興哥倆,隻要周父和周大伯還活著,他們倆就是聽喝的命,意見和想法可以有,但不重要...
直到現在,城裡好多家庭還是老子說怎麼就是怎樣,更遑論在農村,兒子娶了媳婦生了娃,當老子的也是該打打,該罵罵,鞋底子往臉上抽的都常有。
“親家,東子。”
周父和周大伯兩人意見一致,周大伯開口道:“是這樣,不管錢多錢少,東子出的這筆錢,放銀行還有不少利息呢,我們肯定也要多還點,我們兩家還是一年還兩百,還五年。”
“太多了,該是多少還多少就成。”
“那不行。”
一方覺得已經占便宜,不想再繼續厚著臉皮占下去,一方覺得都是親戚,還錢還要利息,這事說出去都丟人!
兩方人的爭吵聲漸漸拉高,院裡的李母這些婦女同誌也都跟著多多少少聽了幾耳朵,但這是當家老爺們在說正事,她們誰也不好過去插嘴。
李老太的拐棍,輕輕敲了敲坐在她身邊,沒有過去摻合的李老頭。
李老頭眼睛正盯著李小竹和張苗苗兩個滿院子跑的小娃娃,生怕她們倆磕到碰到呢,他收到李老太的信號,起身走了過去。
“甭爭了,聽我老頭子說說成不成?”
李老頭這樣問,李父和李向東當然不會說不,周父和周大伯當晚輩的肯定也要聽。
“李叔您說。”
“李叔您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