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蘭,曾是清末時期皇家貴族的專屬植物,象征著財富和地位,有花中之王的稱號。
再加上早期的培養技術不成熟,主要依賴的扡插培育方式成活率低,且耗時較長。
這些因素疊加起來,讓君子蘭在花卉界猶如奢飾品,其本身的價格一直處於高位。
這年頭的花卉市場裡流行一句話,君子蘭名聲響,魅力大價格高,買一盆稱天驕。
隨著改革開放開始,資本介入和投機行為的催化,還有從計劃經濟轉為市場經濟,缺乏應對市場變化的政府部門管理措施不當,導致君子蘭的價格泡沫越吹越大。
84年開始進入巔峰,‘綠色金條’名號誕生,85年步入最後的輝煌,一盆花換十套房都不是稀罕事。
但這不是說君子蘭到那個時候才開始值錢,它隻是從84開始徹底進入瘋狂時期,由整個常春市輻射全國的虛假狂歡而已。
其實君子蘭在82年的時候,有記錄的交易價格最高便已經達到3萬人民幣,在萬元戶還會能戴紅花的年頭,這一盆花用天價來形容絲毫不過分!
去年李向東去白塔寺附近的花鳥魚蟲市場,就是第一次與蛐蛐孫相遇的那次。
他在地攤上曾看到一盆君子蘭的幼株,品種很普通,當時攤主出價兩塊,他沒買。
過去這麼久,如果那名攤主把花留到現在,最起碼能賣十塊錢。
等到今年年底,一盆品種稀少,品相上佳的君子蘭,倒騰到常春價格可以達到幾千塊。
即便是普普普通通的,隻要有手段運過去,隨隨便便都能賣上一名工人幾個月甚至十幾個月的工資。
花這個東西攜帶不方便,不像銀元可以裝挎布包裡,塞到被子底下,但倒騰一次所賺到的利潤絲毫不弱於銀元。
最關鍵的是,倒騰君子蘭可比銀元安全的多,這才是李向東最看中的點!
“走了侯三,乾活。”
李向東現在不打算跟侯三說這些,什麼時候銀元全都出手了,等他們四個人湊在一起時再聊也不晚。
“東哥,你等等我!”
...
...
“侯三,你能不能快點的?磨嘰什麼呢?”
閩省招待所。
阿哲捏著鼻子站在廁所外麵,衝著裡麵大聲喊著,催促在裡麵蹲坑的侯三。
侯三不應聲,阿哲又喊了幾句,最後侯三動作怪異的拖著一條腿從廁所裡蹭了出來。
“半個小時啊,侯三,你再不出來我都打算去喊東子過來撈你了!”
阿哲伸出手,顯露出手腕上的手表,另一隻手的食指不斷點著表盤。
侯三擠吧著臉,麵露痛苦之色,“阿哲,你彆囉嗦了行不行?快過來扶我一把,我腿麻了。”
阿哲上前拖住侯三的胳膊,架著他往三人休息的屋裡走。
“慢點,慢點阿哲,我大腿上的筋在抽抽!”
“大步走一走就好了,彆嚎了,你想把招待所裡的同事都給喊出來呀?”
兩人鬥著嘴,走出去幾米後蹲坑把自己腿蹲麻的侯三,緩過勁後沒有再讓阿哲攙扶。
“侯三,你是不是鬨肚子?”
李向東心裡也納悶,好好的侯三為什麼會拉肚子,從下火車到入住招待所,侯三已經去了兩次。
“我不知道啊。”
侯三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一直和李向東在一起,兩人吃的東西也一樣。
“你歇著吧,我和阿哲去幫你把東西給出手了,你在招待所裡等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