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備結束,李向東來到書房,在書桌前坐下。
包裡的竹筒和硯台掏出來,拆掉外麵的幾層報紙,兩個物件被李向東放到了書桌上。
他坐在桌前鑒賞時,周玉琴推門走了進來。
“不睡了?”
“不睡了,睡會兒就行,睡的久了晚上睡不著。”
周玉琴回著話走到桌前,打量著桌上的筆筒和硯台。
李向東不在家時,書房基本上都是周玉琴在打掃,屋裡有什麼物件,在哪裡放著,她可以說比李向東心裡都清楚。
但她也是真欣賞不下來,除了覺得貴,還覺得心累。
因為每次過來打掃衛生,她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弄壞書房裡的哪件東西。
“你早上吃飯時說的正事,就是跟孫叔一起去買這些東西呀?”
“對啊,瞧著不錯吧?你靠近點。”
李向東招手把站在對麵的周玉琴,喊到自己身邊。
“這個是康熙年間的筆筒,這個是清末民初的硯台,這兩個東西往桌上一放,你有沒有感覺到書房裡的文化氣息一下就濃鬱了好多?”
李向東說著還抬手朝周玉琴扇了扇風,似是想要讓她仔細聞一聞。
周玉琴直接甩他一個白眼,“彆扇了,我鼻子不好使聞不出來,就一個筷子筒和一塊磨刀石,能有什麼文化氣息?”
這比喻用的還彆說,李向東是越瞧越像,瞬間沒了再繼續欣賞把玩的興致。
一巴掌拍周玉琴的屁股上算作懲罰,李向東站起身開始收拾桌上的報紙。
臉色變紅的周玉琴抬手捶他一下,“你買瓶瓶罐罐,說那些是古董以後會值錢,可你買這些乾嘛?這些東西以後也會值錢?”
“聰明,筆墨紙硯是文房四寶,筆筒呢,很多人稱之為文房第五寶,這些都是古玩裡的一個分類。”
李向東簡單講了講,又指著身前的書桌。
“咱們不能隻想著錢,太俗,得想點雅的。哪天閒了沒事過來練練字,作作畫,多好,是不是?”
“你自個兒練字作畫吧,我不會。”
“我教你。”
“你會?鋼筆字你都寫不好,你還準備教我寫毛筆字?”
周玉琴直抵問題核心,李向東乾咳兩聲掩飾尷尬。
“鋼筆和毛筆不是一回事。”
李向東還想強行挽尊,周玉琴拿起筆架上的一根毛筆塞他手裡。
“用我給你磨墨嗎?”
強塞手裡的毛筆放回去,李向東推著周玉琴往書房外走。
“現在寫不了,等我再弄塊好墨,弄些好紙回來指定給你長長眼。”
“那我就等著了。”
“你等著。”
從書房出來,李向東給書房門上鎖,聽到笑聲從一旁傳來,他扭頭看向周玉琴。
“你樂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
“我說了,你可不許急眼。”
“你男人氣量大著呢。”
“我就是想到句話,寫字作畫的你,創作故事的侯三,可以並稱為咱們船板胡同的兩大文化人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