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的態度誠懇,阿哲答應的爽快。
兩人本就是你坑完我,我報複回去再坑你,冷不丁的侯三突然轉變態度,主動找上來開口服軟,阿哲要是繼續拿著不放,那就顯得有點小家子氣了。
不過桌上的錢票,阿哲不想收回去,侯三占便宜歸占便宜,介紹的薑紅花卻是很合他心意。
他不差這點錢,甭管他之前給侯三花錢時是什麼心態,但這錢他不想再要回去。
隻是他把錢推過去,侯三又給推了回來。
侯三不想這事以後阿哲說給薑紅花聽,薑紅花再傳給他的二姐夫張新武。
他打心底裡害怕張新武,不止是因為張新武在他犯錯時會不留情麵的揍他。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以前去派出所玩,得知張新武在審訊室裡審問剛抓到的人販子,他好奇的躲外麵偷看。
看到以耍混和沉默來對抗審問的人販子,在張新武施展的大記憶恢複術下老老實實交代,那一幕給他看的尿意襲來,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覺得張新武是笑麵虎,就是從那一天開始的。
對待人販子的手段,肯定不會用在自己身上,這點侯三的心裡門清,可耐不住他在張新武麵前沒底氣。
這就是他中午在張新武的麵前,即便嘴硬,話畢後該紮的馬步,該做的虎臥撐,一樣都不敢少。
桌上的錢推來推去,最後兩人在李向東爺孫倆的目光下各退一步,阿哲抽出一張大團結塞進口袋,事情完美解決。
侯三長出口氣,笑著看向阿哲,“我給你說件事,我覺得特有意思。”
一張大團結裝進口袋,便代表著兩人的關係進入蜜月期。
阿哲很是配合的接話,“什麼事說來聽聽。”
侯三清清嗓子,開口道:“我二姐家附近有倆剛結婚的小青年,兩人平時的關係很好,還在一個廠子裡上班,後來兩人鬨掰了,阿哲,你猜猜為什麼?”
阿哲停下筷子,扭頭看去,“為什麼?”
侯三瞥一眼阿哲,長歎口氣。
“因為有一個人嘴特碎,哥們之間打打鬨鬨,開個玩笑什麼的總愛回家跟媳婦說。讓媳婦一摻合,慢慢的兩人關係疏遠了,我聽說他們倆現在見麵都不說話。能有一玩得來的朋友多難得呀,真是有點可惜了了。”
“確實可惜。”
阿哲不知道侯三這是話裡有話,專門胡編的故事在講給他聽,還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阿哲,咱們以後可不能這樣,我還想等以後退休了,咱們一起在胡同裡下象棋呢。”
“不能夠,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信你!來,阿哲,咱倆再喝一個!”
侯三這次是發自肺腑的開心,不是剛才的奉承假笑。
“侯三你喝小點口,喝醉了還得我和東子送你回家,你就給我倆省點事吧。”
“好,我聽你的,吃飯吃飯,酸菜魚的湯喝著真過癮!”
午飯吃完。
侯三和阿哲兩人沒有抹抹嘴抬屁股走人,兩人幫著李向東夫妻倆把碗筷送到水房,屋裡的桌椅擺放整齊。
“嫂子,我的飯盒不用刷,有人幫我刷,是不是呀侯三?”
阿哲笑嗬嗬的看向侯三,侯三撇撇嘴,送他一白眼。
“看我乾嘛?誰的東西誰自己收拾。”
後患已經解決,侯三才不會傻不拉嘰的幫阿哲刷飯盒。
他撂下話轉身離開,穿過垂花門去看李曉江幾個喂貓和狗吃東西。
兩隻橘貓有魚骨頭,小黑和小黃吃的稍微好點,李曉海和李曉波兩人啃排骨的時候,故意啃的不是很乾淨。
周玉琴吃飯時就已發現,不過她卻在吃完飯後才訓斥兩人幾句,並且告誡他們倆以後不許再這樣。
之所以沒在發現的第一時間開口,是因為周玉琴覺得今天家裡的兩隻狗子有功,骨頭上帶些肉,算是犒賞兩隻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