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向東,“東哥,你是想看我的樂子吧?”
李向東被戳破小心思,立馬反駁,“什麼話?我明明是在關心你!”
“你猜我信不信?”
“我不猜,你說不說?不說我回了。”
“我說,我說!但是東哥你能不能先彆笑了?我挨收拾很好笑嗎?”
“我笑了?好,我不笑行吧?你說吧。”
“咱倆往旁邊走走。”
侯三說這句話時壓著嗓子,還不由回頭張望一眼,生怕孔大妮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身後。
上手拉著李向東,往大門右邊走了五六米遠,侯三一臉懊悔的開口道:“東哥,我不該啊,我悔不該不聽你的話。”
李向東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裡麵居然還有他的事,這瓜真是越往芯子裡吃越甜...
手裡的兩瓶酒塞給侯三,他手掏褲兜抓出來小半把的瓜子。
“瓜子有些眼熟啊,東哥,這是我辦喜事買的瓜子吧?”
侯三看到笑著嗑瓜子,一副等著看樂子的李向東,心裡那個彆扭呀,他突然不想說了。
李向東先一步察覺出來,手裡的瓜子塞回口袋,拍拍手,臉上的表情變成一本正經。
“說吧,你倆是在生活上產生了分歧,還是你做了什麼缺心眼的事,把孔大妮給惹急眼了。你儘量說清楚點,我了解的越詳細,才越好幫你分析出矛盾的根源在哪裡。”
侯三搖搖頭,“東哥,你不用幫我分析,我知道問題出在哪。”
“哦,是嗎?你跟我說說,放心,我這人出了名的嘴嚴。”
李向東說不外泄,不傳小話,這點侯三相信,否則他在家挨媳婦的訓斥,也不會想著跟李向東嘮叨嘮叨。
“昨天還都挺好,今天早上從睡醒到現在,我已經被說教了兩次,一次是起床後我鋪床疊被弄的不整齊,一次是吃完早飯我倆在屋裡收拾衛生,說我這裡沒掃乾淨,那裡沒擦乾淨,我都感覺孔大妮現在不是我媳婦,是我娘。”
“咳咳!”
李向東強忍下笑意,明白了侯三為什麼會說悔不該。
想當初他尋思著給侯三來一次婚前的培訓,雖說他存著把侯三當免費勞動力來使喚的心思。
可他的培訓都免費了,侯三出點力不虧。
關鍵是這貨不知道跟誰學的,早就變成了個但凡非必要,一點虧都不想吃的主兒。
因為沒有參加李向東準備的婚前培訓,侯三的現世報來了...
“侯三,你要是因為這些事挨訓,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我隻能給你兩個建議,一是在家當甩手掌櫃,孔大妮在家的時候乾活,你就彆在人家跟前礙眼。”
侯三搖搖頭,“一不行,累著大妮怎麼辦?我心疼。”
“...”
“東哥,你繼續說呀,二是怎麼著?”
“二是孔大妮怎麼說,你不打折扣的聽喝照辦。在挨罵中吸取教訓,在訓斥聲中慢慢成長,等你什麼時候把家裡的活乾順手,到時你也就算是得到了解脫。”
李向東說的都是經驗之談,他上輩子就是甩手掌櫃,每當周玉琴開始忙活,他不是選擇消失,就是選擇讓自己也‘忙’起來。
兩世為人,重新來過,這輩子他選擇的是二,他隻要歇班在家,家裡的活都是和周玉琴一起乾。
不過他跟侯三有一點不一樣,他沒挨過周玉琴的說教。
上輩子雖然沒乾過,但見的多了後李向東知道怎麼做會讓周玉琴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