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正在水房給洗乾淨手的李小竹洗腳呢,看到李曉海走了過來。
“你不睡覺跟著出來乾嘛?”
“我來洗手。”
“洗手?”
“妹妹搓腳掉在涼席上的泥沒有撿乾淨,娘讓我撿來著。”
李曉海回著話,用行動來表示嫌棄,香皂打兩遍,洗乾淨的手放鼻子底下聞聞。
手擦乾,李曉海都走到屋門口了,突然折返回來跑到李小竹的身後,一手抓一小揪揪往上扯一下,大仇得報過後完事就跑。
“回來!”
李小竹情急之下站起身,沒站穩差點摔倒。
李向東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坐好。”
李小竹坐回小板凳上,“哥哥欺負我。”
“哥哥跟你玩呢。”
“不是。”
“是。”
李向東拿起一旁的擦腳布,幾下給李小竹擦乾淨腳,單手抱起,單手倒掉洗腳水。
回屋睡覺。
一家四口並排躺在炕上睡到下午兩點,趴著睡的李小竹最先醒來,她撅起屁股扭兩下清醒清醒,揉著眼睛來到李曉海身邊。
“嘶!”
李曉海直接睜開眼睛,“你薅我頭發乾嘛?”
“吵吵什麼呢?”
周玉琴被吵醒,李曉海指著蹲在自己身邊笑嘻嘻的妹妹。
“娘,我睡覺呢,她薅我頭發!”
周玉琴弄清楚兒子叫喊的緣由,內心的火苗升騰,“李小竹,你睡醒就找事是不是?”
李小竹見老娘發火,急忙擺手,“不是,我是在和哥哥玩。”
“你把薅頭發當玩?”
周玉琴質問,李曉海跟著開腔。
“就是,誰跟你玩呢?我睡好好的你過來薅我頭發,都把我疼醒了。”
李小竹脫口而出道:“我就是在和哥哥玩,爹說了是玩。”
躺在炕上明明已經被吵醒,此時卻還在裝睡的李向東心裡不由歎口氣。
他剛聽到李小竹去薅李曉海的頭發,就知道這事最後少不得要把自己給繞進去。
“醒醒,彆裝了。”
周玉琴推一把直到現在還閉著眼睛的自家男人。
“你這樣跟閨女說的?你教點好的行不行?”
李向東睜開眼睛,咂咂嘴,“這事吧,它真不怪我,你信不信?”
看著媳婦那雙不信的眼神,他把睡前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下明白了吧?我說是玩有沒有錯?”
周玉琴有點無話可說,她感覺炕上除了自己,另外三個全是活祖宗。
“你倆給我過來。”
喊來兒子閨女,周玉琴按照各打五十大板的方式,批評完一個再批評下一個。
告訴他們倆薅頭發不是玩,以後誰也不準去薅彆人的頭發。
“我就是拽了拽,我沒...”
李曉海還想解釋,周玉琴直接打斷道:“拽也不行,拽就不疼了?”
李曉海被壓服,李小竹又冒出頭,她舉起手表示自己有話說。
“娘,我還要給爺爺薅白頭發呢。”
“這是你爺爺自願的,我不管,其他人不讓你薅,你不可以上手。”
“我知道了。”
“你倆彆光知道,還要記住,再犯就不是口頭教育,我用雞毛撣子給你們倆長記性。”
“娘,我記住了,我聰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