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胡蘿卜躺在床上,頭枕著雙手,一條腿支著,另一條腿搭在上麵,閉著眼睛在那哼唱“依呀依嘚喲”。
胡鬨說他:“剛吃完飯就躺著不得積食呀?等會再躺啊!”
胡蘿卜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歌聲如何難聽:“沒事……依呀依嘚喲……”
胡鬨氣急敗壞:“得,你自己哼哼吧,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我摘葉子去。”
“彆呀,你咋這麼無情呢,帶上我呀?把你靈魂的另一半給扔下啦?”胡蘿卜轉頭瞅他。
“那你彆哼哼了,難聽死了。”胡蘿卜的歌聲讓胡鬨聽了感覺比聽到噪音還鬨心。
胡蘿卜有些不滿:“得了吧,我咋覺得這麼好聽呢?”
胡鬨“……”
看到胡鬨無語的樣子胡蘿卜忽然感到挫敗:自己唱歌不好聽、畫畫沒人看出來是什麼東西,看來自己連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這樣可不行,得想辦法在同學們麵前找回些顏麵。他坐起來問胡鬨:“你說我畫什麼葉子才能跟大家不重樣呢?”
胡鬨仔細想想,給他出了個主意:“你畫紅線草吧。”
胡蘿卜想到紅線草又細又長的的形狀立刻樂了,“嗐!要我說我最服你呢,你還不信,看吧,也就你這聰明的腦袋能想到這個主意。我敢肯定,沒人會畫紅線草的,哈哈!哥們是蠍子的粑粑——獨(毒)一份(糞)兒呀!依呀依……”
胡鬨見他又唱起來,知道自己抗議無效起身就要走,胡蘿卜伸手拉住他一個勁兒地保證:“不唱了不唱了,我真的不唱了。奇了怪了,你咋恁不懂得欣賞音樂呢?”
胡鬨驚訝地回頭看他,“你管那叫音樂?你那叫噪音好吧!可要了我的命了,聽了你的歌兒我都不想活了。”
胡蘿卜震驚了:“我唱歌還有這殺傷力哪?”
胡鬨鄭重地點點頭,“和你的畫作一樣,讓人欣賞了以後都有要發瘋的感覺。”
胡蘿卜悻悻摸摸鼻子忽然眼珠一轉,“哥們兒,我也勸勸你啊!”
胡鬨奇怪了:“怎麼啦?關我什麼事兒啊?”
“你可不能太聰明了,年紀輕輕的容易拔頂啊!俗話說‘熱鬨的馬路不長草,聰明的腦袋不長毛’……哎哎哎,又生氣了,哎,你彆走啊!你說我唱歌有殺傷力我都沒生氣呢,我誇你聰明你倒生氣了……你這不是還沒禿嗎,我隻是讓你防患於未然,不懂好歹,哎哎!行行,我錯了我錯了,你頭發濃密,你的頭發像花冠樹的葉子……哎,你乾啥去?”
“摘我的頭發去。”
“……好嘞,我也去,等等我!”
哎呀和林老師給大壯和大雨補完課後,哎呀召集老師們開了個碰頭會。
哎呀清清嗓子,背著手說:“這次郊遊的效果很好,孩子們親近了大自然,通過做遊戲展示了自己獨特的風采,學校又增添了新學苗,可謂一舉多得啊!這兩天郝老師就辛苦了,照料一下漢克斯啊,鄰居嘛。漢克斯吃東西得注意了,可不能什麼東西都吃,哎呀,為了點吃的弄得差點丟了小命,嘖嘖!當然是救過來了,可多危險哪!最主要的是遭罪呀,多不值啊!”
漢克斯虛弱地咧了一下嘴,他已經沒有笑的力氣了,因為他中午又喝的粥。
見漢克斯認同自己說的話,哎呀滿意地點點頭:“田老師家的房子已經蓋好了,昨天晚上我和田老師夫婦去看了一下,蓋得很不錯。至於什麼時候搬家,你們定,最好儘快,搬家時我們全體老師以及孩子們都會過去幫忙。哎呀,學校開學儀式的策劃工作也要抓緊,郝老師你要拿出初步的想法,我們再一起完善。儘快啊!呃,老師們,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漢克斯無力地舉了舉手,哎呀示意他說話。
漢克斯氣若遊絲地說:“校長,再不給我呲(吃)飯,我就訛(餓)死了。”
哎呀愣了一下,詫異地問田老師:“這幾頓沒給他飯吃嗎?”
田老師也感到奇怪,“每頓都有啊,不過郝老師堅持讓他喝粥,所以每頓飯都改成稀粥了。”
“從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這四頓都是稀粥?”哎呀驚訝了。
田老師用沉默表示肯定,哎呀又看向郝爽。
郝爽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是遵醫囑啊。”
哎呀簡直無語了,“漢克斯早就沒有嘔吐和腹瀉的症狀了,即使遵醫囑也不能頓頓喝稀粥啊?他一個大小夥子,本來飯量就大,再連續喝四頓稀粥,難怪他會這麼虛弱。今天晚上開始給他加乾糧,但不要一下加得太多,也不能太油膩,免得胃腸承受不住。哦,一會兒先給他拿點吃的墊巴墊巴。”
漢克斯一聽給飯吃了高興得一下跳起來,結果眼前一黑,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幸虧田老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哎呀嚴厲地看了郝爽一眼,郝爽心虛地把頭低下了。
補完課的大雨先於大壯回到家。
幾個孩子在寫作業,凱路坐在屋門口給編好的籃子上油,一旁支著畫板,寶貝在完善郊遊那天畫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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