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蘿卜悄悄來到爸媽的臥房前,把耳朵貼到房門上聽,沒聽到聲音,就輕輕敲敲門。
兔子爸爸開門走出來,見是胡蘿卜,忙關上門,小聲說:“有事兒嗎?你媽睡著了。”
胡蘿卜關切地問:“爸爸,媽媽怎麼樣了?”
兔子爸爸見小兒子露出憂心的神色就寬慰他:“沒啥事兒,就是心情有點不好。她辛苦做好飯,結果你們沒吃,她有點兒傷心。”
胡蘿卜低頭對著兩根食指自責:“爸爸,都是我不好,讓媽媽傷心了。”
爸爸摸摸他的頭笑了,“嗯!好小子,懂事啦?沒事兒,回去睡覺去吧,明天你媽就把這事兒給忘啦,放心吧。”
胡蘿卜回屋也不說話,直接躺床上了。
胡鬨知道他方才出去是探問兔子媽媽的情況,於是問他:“伯母怎麼樣了?好點沒?”
胡蘿卜頭枕著手說:“沒事了,睡著了……爸爸說她傷心啦。”
胡鬨見胡蘿卜情緒不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無言。
胡蘿卜想了想又說:“你說女人也怪,嫉妒心可真強。她咋不想想我們給家裡省糧食了呢?不過大姨做的竹筒飯可真好吃,我真沒吃夠,要不是我怕撐著,我真想再吃一筒……哎,我跟你說話呢,你咋不吱聲呢?你把臉轉過去乾啥?……”
早上起來,孩子們洗漱後來到客廳,結果飯桌上空空如也。
兔子媽媽走出臥房,孩子們見她臉色蒼白、狀態很不好,都有些擔心,兔子爸爸跟出來說:“老婆,你要不舒服就彆做了,我做吧。”
兔子媽媽邊進廚房邊說:“你會做啥?等著吧,一會兒我就做好了。”剛說到這就聽她發出嘔吐的聲音,然後就是兔子爸爸的驚呼。
兔子媽媽捂著嘴走出廚房。兔子爸爸扶著她焦急地說:“昨天晚上也沒吃飯哪?怎麼吐了呢?難道是胃不舒服嗎?”
孩子們慌忙圍上去,緊張地看著媽媽。
兔子媽媽緩了會兒,用毛巾擦擦嘴,對孩子們說:“今天媽媽做不了飯了,胃裡不舒服,頭暈。家裡沒現成吃的,你們去大姨家吃吧,跟她說一聲,簡單點兒,吃白水煮蛋也行。快去吧,上學彆遲到了。”
孩子們馬上拎著書包去了凱路家。
熊貓媽媽聽蘑菇說了家裡的情況,馬上說:“正好開飯了,有饅頭稀飯和小菜,你們先吃著,我再熱點紅薯,煮點蛋。”說著轉身進了廚房,星星和絨花立刻進去幫忙拿碗筷盛飯。其他孩子坐下開始吃。
快要吃完的時候,兔子媽媽來了,聞到食物的味道馬上捂住鼻子。
熊貓媽媽迎上去問:“你怎麼過來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哪?聽說胃不太舒服,是吃壞東西了嗎?”
兔子媽媽悄悄看了眼正在吃飯的孩子們,見他們沒注意自己,壓低聲音羞赧地說:“大姐,我、我可能懷孕了。”
胡蘿卜耳朵靈,聽了媽媽的話手裡的碗“當”地掉到了桌上。邊上的胡鬨納悶地瞅瞅他,“你怎麼了?連碗都拿不住啦?”
胡蘿卜沒理他,支起耳朵聽兩個大人對話。
熊貓媽媽拉著兔子媽媽的手說:“懷孕是好事兒啊!看你的樣子反應挺厲害嗎?”
兔子媽媽點點頭,“和懷胡蘿卜時一樣,反應挺厲害的,聞了油煙味就想吐,得折騰一段時間。今天早上麻煩你了,大姐。”
“你說你客氣啥呢?鄰居住著,不是應該互相照應著嗎?這樣,你孕吐這段時間就讓孩子們過來吃吧,等你啥時好了再讓他們回去吃。”熊貓媽媽拍拍她的手。
兔子媽媽忙搖頭,“不了,大姐,我剛才試過了,鼻子蒙上布能好一些。今天就麻煩你了,要是哪天實在反應得厲害再麻煩你。”
“行行,啥時都行。”熊貓媽媽趕忙應承。
吃完飯,孩子們一起往外走。
胡蘿卜低著頭像個霜打的茄子,胡鬨覺得莫名其妙,問他:“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吃飯時還好好的呢?這是怎麼了?”
胡蘿卜歎了口氣,神色哀傷地說:“我要有弟弟了。”
蘑菇在他身後聽了高興地喊了一聲:“真的啊?我要有弟弟啦?我要當姐姐啦?哈哈哈哈!”馬上去跟星星和絨花分享她作為姐姐的喜悅去了。
胡鬨回頭看了眼興高采烈的蘑菇,又瞅瞅胡蘿卜,“這不是好事嗎?你這要當哥的怎麼愁眉苦臉的?”
胡蘿卜白了他一眼,“你懂個啥?老話講‘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原來我是老兒子,在家裡吃香喝辣,走路都像螃蟹似的橫晃,再來個小兒子,我在家裡的地位馬上就岌岌可危了,五個孩子我正排在中間,是最不受待見的位置,可以說待遇是急轉直下,一日千裡……”抬頭看了看天,“也沒陰天呐,怎麼忽然有種烏雲蓋頂的感覺?”
二蛋在他身旁蹦蹦躂躂,“唄擱這包屈1了啊,照你的想法,你那倆哥哥原來咋過地呀?銀家不也好好地嗎?是不是老嘎瘩2要緊嗎?不都是你媽的孩子嗎?你劃開拐3就好了。彆整天無極六瘦4地,敞亮兒5地,該嘎哈嘎哈,等你弟弟生下來,你備不注6比誰都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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